枪柄击中熊英的喉咙,横扫下马。
熊虎见状,怒目圆瞪,“老子定要杀了你叛徒!!”
说罢长刀砍下。
躲避时,江砚初不慎牵扯后背在瞰南山谷受的伤,右臂中刀,深可见骨。
江砚初皱眉,右手反握住他的长刀。
一枪刺入熊虎的肩膀,而在婓国人的视角,江砚初是一枪扎进熊虎的胸膛。
熊虎想抢回长刀,一边骂道:“老子——!!”
江砚初:“别说话。”
江砚初的右手掉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粉包,落到熊虎的手里。
江砚初的声音很低,两边的人都听不到。
“救主将。”
说罢,江砚初一枪把他扫在地上。
熊虎倒在地上,下意识听话捂住胸口,把粉包护好。
等等,他有点懵。
江砚初不是叛徒吗?干嘛要帮他们?
熊英熊虎被其他将领救走,江砚初也回到婓国阵营。
江砚初:“太子殿下。”
宇文闻烈:“你做的很好,果然没有让孤失望。”
战后,江砚初捂着伤口,回到自己的帐篷。
宇文闻烈并没有履行自己一开始的承诺。
他把解药递给江砚初看过之后,径直扔进火盆。
宇文闻烈:“解药孤有,一时半刻花寒沅还死不了,但孤要看到你的作用。”
宇文闻烈:“孤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
草草包扎完伤口,江砚初意识到宇文闻烈不会轻易把解药给他。
所以当时他接过解药时,浅浅划过一层粉末,藏于指节。
有了样品,或许能有大夫配出解药。
而现在,他更不能心急,宇文闻烈想看到的,就是让他不再关心花寒沅的生死,安心听命于他。
晚上酒席过后,宇文闻烈果然再次找他谈话。
宇文闻烈:“按照约定,孤应该把解药给你。”
他的眼底透着戏谑与试探。
江砚初:“一切都凭殿下做主,末将只要花寒沅活下来,就算是报答了他之前的知遇之恩,至于会变成什么样,末将并不在乎。”
宇文闻烈大笑不止。
“好,你果然有趣。”
“先退下吧,孤要好好想想,毒要到什么程度解,才会让人生不如死。”
江砚初握紧指尖。
“末将告退。”
“哦对了!”宇文闻烈看向他,“他们的粮草快用尽了吧。”
江砚初:“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
宇文闻烈:“这么说,只要围困住他们半个月,天关城便能不攻自破?”
“江将军不会骗孤吧?”
江砚初:“末将不敢。”
“那好,”宇文闻烈轻挑的靠在椅背上,“那孤便等上七日,七日之后发起总攻。”
宇文闻烈:“由你来做先锋。”
“遵命。”
江砚初退出营帐。
七日,晋军的粮草根本撑不过七日,不知道那时能不能赶上朝廷的援兵。
……
天关城那边
熊虎还在自我怀疑,他把刚才发生的事秘密告诉何墨。
何墨拿着粉末,问军医:“能看出什么吗?”
粉末汇聚起来只有米粒儿大小,军医小心的用银针挑上一点。
仔细看了良久,军医摇摇头。
“样品太少了,连多次实验的机会没有,而且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解药。”
何墨看着床上的花寒沅,“主将的伤在持续恶化,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且相信江砚初一次吧。”
军医:“好,如果这真是解药,我虽然不能复刻,但能根据它,来制作一些缓解主将痛苦的药。”
“但还是要等朝廷的太医来,或者,”军医看着何墨一眼,“等江将军搞到完整的解药。”
其实后者才是最保险的,就算是太医,这种古怪的毒,也不一定能解出来。
只能说太医那边会带来更多的药,比他们现在弹尽粮绝要强。
何墨不知在想着什么,他微微皱起眉。
何墨:“先有劳军医制作一些缓解疼痛的药吧。”
军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