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淡定，听到这质问，就知道林天璋中计了，因为崔致远的威胁，杀了暗中养的小妾。

王雅楠得知这个消息，定然彻底的看不起林天璋，为了前途连心爱之人都能杀害，未来王家失势，林天璋未必不会放弃他这个夫人。

江海落子，感觉到了压力，王雅楠被江海搅乱了心境，依旧保持了一定的棋力，算得上宗师级别了。

“我倒觉得做了一件好事，早些让夫人看清林天璋真面目，省的夫人吃亏，林天璋肥头猪耳的配不上夫人。”

王雅楠怔怔出神，林天璋年轻时也是翩翩少年郎，只是中年发福，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了这样，坐上刺史之位后，觉得翅膀硬了，生了别样的心思。

之前可以维持表面的安宁，只要林天璋做的不过火，王雅楠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因为江海与崔致远的威胁设计，让林天璋不得不痛下杀手。

崔致远是彻底的把威胁玩明白了，林天璋养小妾的时候胁迫，杀了小妾，就变本加厉的敲诈，有崔家帮忙，把林天璋逼得不得不与镇武司合作，针对灵寂洞天。

“你在江湖朝堂的敌人众多，为何还要招惹王家，你当真以为可以一手遮天了么？”

“真的是我先招惹的么，王夫人敢说，王家没有在朝堂上针对我么？”

江海反问，在皇宫看过所有弹劾他的奏折，王家的门生最多，只是王司徒没有亲自下场而已。

这些朝堂老家伙，坐于高位，因老皇帝的震慑，只敢做些小动作，只这些小动作就让江海在朝堂上成为一直攻击的对象。

只因幽州天高皇帝远，江海又不守规矩才能有现在的成就，要是在长安，必定处处掣肘。

拿下草原二州后，说不定老皇帝的心态会发生变化，利用这些攻击，敲打江海。

江海只能受着，现在和老皇帝玩心眼儿，那就是找死，老皇帝是江海的靠山，能无法无天的根本原因。

“我的目的很简单，给王司徒传句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背后捅刀子的习惯很不好，突破了我的底线，我也会模仿的。”

“想来，王夫人应该已经深刻明白了底线的含义。”

这是正式的威胁警告，不想为敌不是害怕，王家要是继续搞小动作，江海就会回击，弹劾告状谁不会。

林天璋杀人灭口突破了王雅楠的底线，从而不再用王家维护林天璋，自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因为王家，你对我一个女人动手？”王雅楠感觉到了江海的霸道。

“女人怎么了，一切与王家有关之人，旁支子弟，都可以是目标，谁家大业大谁吃亏，对我这样的人而言，开战就是你死我活。”

“王家莫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以为轻轻的向我打拳，我就只能忍气吞声。”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策略，蚂蚁咬死大象，日常不断的弹劾，时间久了，老皇帝就不得不犯嘀咕，这是老人的通病，皇朝之主也不可避免。

王家就是用的这种策略，当然，成不成功全在圣心，但换位思考，江海也觉得自己发展太快，有成为一方诸侯的可能，隐患太大了。

江海决定以后也开始不断的写奏折弹劾王家，你来我往，这才公平。

江海继续淡然道：“王夫人没必要伪装。想要试探什么，直接问便好了，你心中的猜测多是正确的。”

没什么好掩饰的，类似的事情做多了，早已经习惯，这方面的名声江海完全不在乎。

“你真是无耻，连这种事情都能直接说出口。”

王雅楠的确有心理准备，亦是想用这种方法报复林天璋，向王家展现态度，来寻江海是有目的的。

“你的话，我会传回王家，但我只是外嫁的女儿，在王家并不重要。”

“王夫人谦虚了，要是血脉利益牵绊无用，大唐怎会有这么多的世家大族。”

“我只知道，现在要是绑了王夫人，王司徒会找我拼命的，这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