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干呕,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难耐。十月带着凉意的天,他的额头渐渐又泛起细密的冷汗。
顾倾禾还不知道“糯泪”失去了效能,见他又开始吐了起来,她眉目微蹙,神色颇为不解:“不是闻不到,就不会想吐吗?”
留白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偏头冷声斥道:“离我远点!”
顾倾禾顿时停了步子,不再靠近他。
饭饭,我问了他,他说他不想吃,那便不救了吧。反正她前世无牵无挂的,活不活着也无所谓了。
她将碗重新搁置在桌上,转身出了屋子,准备好好利用最后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陪陪顾大娘他们一家。
毕竟来了这些天,麻烦了他们不少,也对他们生出了些情感。
就在她走出屋子那一刻,被强制送回的饭团子出声了:“亲亲,我刚刚和它们老大协商了,你再喂他一口饭就能获得一周的寿命了,外加你一张你之前寻找的薯蓣栗枣鸡食谱。”
顾倾禾迈出屋子的步子顿了顿。
薯蓣栗枣鸡①,就是她穿越前要去拍摄的食谱。听当地的网友说,这个食谱养胃且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做它,希望她去拍摄记录一下,让更多的人知道它。
她听了,然后去了,再然后挂了……
顾倾禾觉得这个饭团子生来就是来拿捏她的。想到这,她脚下打了个转,边往回走,边对它说:“他的病更重了,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吃。”
作为一个合格的灵体,糯米团子除了对顾倾禾情绪敏锐外,对留白同样如此:“亲亲,他吃不下除了自身存在的心理问题,还有一点就是他怕你嫌弃他。”
“我哪有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