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量,一两银子。”
顾倾禾付完钱就带着留白出了药铺,一路上都没说话。
留白看了她好几眼:“倾禾,他让你不高兴了么,要不要我回去给他揍一顿?”
正想着要去哪儿寻药的顾倾禾,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什么时候留白变得这么暴力直接了?
她怎么记得他捡他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个“运筹帷幄”的警惕小子,什么都靠智取的。
顾倾禾好好反思了一下,发现自从那天递了根棍子给留白,并且说了句“留白,打”后,他遇上事就都选择用棍子解决了。
“……”抱着带坏了“五好少年”的想法,顾倾禾默默道:“不用。”
留白皱眉,且跃跃欲试:“可是他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因为他。”顾倾禾停下步子,转头看向留白:“我在想去哪儿才能给你寻到伤药。”
见是自己让她不高兴了,留白的眉皱得更厉害了:“倾禾是要找金疮药么,没找到也没关系的,我不疼。”
昨晚还疼得睡不着觉,今天就说不疼了。
顾倾禾当然不信他的鬼话,只不过被留白这别样的安慰一番后,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她目光上下扫动将留白仔细看了三两遍,觉得她现在也算一小半个有钱人了,得让自己的“摇钱树”穿好点了。
留白今天穿得依旧是一身红色的衣衫,粗麻布衣,身量消瘦颀长,一双茫茫然的狗狗眼儿,眼尾微微向下垂着,下半张脸蒙着白色布巾,像极了落魄又不识苦难的贵家公子。
原主兄长就留下两件红色衣衫,这两天被留白来回倒腾着穿。偶尔衣物没干时,他就又捡起顾倾禾捡到他时的那件,破破烂烂又不菲的绯红劲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