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时脸色大变,只觉胸口疼得更厉害了,他急声问:“你刚说那少年行为举止什么?”
卫五被他难得的生气情绪吓一跳,下意识回道:“有些不像男子,眉眼好像也有点熟悉,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
卫宴时悬起的心啪叽一下摔碎在地上,快步朝县衙的方向赶去。卫五只觉着颊边带起的风割得他的脸生疼,再转眼,他家主子已经离他几十米远了。
还没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他朝前大声喊道:“主子,你等等我啊,你身上伤还没好全,不能用内力。”
卫宴时哪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真的能够分身守在人身旁。昨天交代卫五的任务就是这两天寻个理由去垂柳村,让顾倾禾收留他,然后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没想到卫五在半途中发现一辆马车不对劲,转道跟了上去,发现牙行跟王县丞私下的龌蹉交易,回来禀告他。
那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想着这两日顾倾禾应该会在村子里,便让卫五着手去彻查此事,哪成想昨天才来镇上的顾倾禾,今儿又来了,还是女扮男装的样子。
担心俞瑾会因着人命的事审讯她,卫宴时墨发发扬,一身红色锦袍在烈风下呼呼作响,几个转息间,就消失在卫五的视野里。
县衙里。
白团子停滞时空的时长到达最大时限,它伤心地将自己糊成长条葱油饼状,贴在顾倾禾腰上,想以此来抵挡住从天而降的大棍子。
刘桩早在俞瑾眼色的示意下,就做好了放水的准备,棍子高高扬起正要轻轻落下时,一把弓飞身过来将他手里的棍子打掉。
刘桩回头往后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背着一筐箭,手抓着一个带血的小厮,眼神森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