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想起那张眉骨带疤的笑脸,眼角狠狠一颤,好半晌都没从那张脸给他带来的森然恐怖中脱离出来。
谢拂衣默不作声看向一脸天真的小姑娘,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对那男子产生新奇。
顾倾禾也没想到这001会突然颁布任务,就在谢拂衣刚说出任务盟三字时,001干饭系统仿若触发了警报机制,一个劲儿在她脑海里报幕,要她搜集任务盟盟主信息。
为避免太过刻意,她只能从小女孩春心萌动的方面着手。
谢拂衣动了动剑柄,吴大堪堪回神,假笑道:“我们盟主自是好看的,武功虽比谢阁主差点,但身量气势都不容忽视,身为他的手下,我们可骄傲了!”
谢拂衣没什么情绪反问:“眉骨有道疤,在你们眼里叫好看?身为他手下,你是有是杀人的骄傲,还是被他杀的骄傲?”
顾倾禾听着完全不一样的评价,嘴角微微抽动,她不死心地问:“你们盟主喜欢什么?”
吴大毫不犹豫道:“喜欢杀人。”
“……”顾倾禾深吸一口气,“盟主叫什么,他现在在哪?”
与其靠外人言,还不日她亲自去观察一番。
吴大眼里闪过一丝顾虑,迟疑道:“我们也不知道盟主的名字,还有盟主的行迹向来不定,也不是我们这等小人能知道的。”
一问三不知,顾倾禾深觉找错了人。
谢拂衣垂眼她:“你想知道这些?我回头让人去查。”
“好,”顾倾禾应他,顿了瞬道:“谢谢、”
大哥二字卡在喉口,怎么也说不出声。
谢拂衣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纵容地朝她笑笑。
顾倾禾轻撇开视线,转头问起她真正好奇的事:“你方才说永安郡王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吴大可有话说了,他满眼愤恨言辞凿凿道:“他把南州去往各大府城的路都封了!出城进城都要身份文牒,想要做点水陆生意根本行不通!”
顾倾禾一针见血道:“你们不是接杀人任务的吗,走水陆生意做什么?”
男人话一顿,眼神开始闪躲起来,他语气不自觉带上先前的凶色:“你一个姑娘家问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谢拂衣不惯着他,剑往他臂膀的窟窿洞又进三分:“女子的天不是后宅那一亩三分地,记住今天是谁给你带来的痛,来日不要找错了人!”
他断下男人一臂将他丢了出去,其他几个汉子低着头躬身跑了出去。
钱来酒楼恢复寂静,被吓着的食客露出头,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骂骂咧咧逃走后,才敢出声。
“我听说怀城被永安郡王拿着淮南王的令牌封了。”布衣男子小声道。
一位穿着奇异的大叔挑着牙缝,哈笑和气道:“小子,不止怀城,整个南地都被封嘞,你这消息落后了些。”
顾倾禾隔着空桌搭话:“叔,您不生气?”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叔摆摆手,一脸喜气:“你是不知道自从这城门被控制,官路被坚守,整个南地那叫一个安全,都没人敢出手抢劫了,要我说这淮南王也是难得做了件好事。”
他行商走南闯北多年,也就这几天在南地没丢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