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躲进了生地?”朱圭看着蜷缩在阵法之中的李扶摇,不由得一愣。
当年他在阵法之中,也是被虐过无数回的,却一直都是死撑。
直到他在凝成金丹、剑道大成,成为一峰之长后,这才被告知,原来在阵法之中是有一处生地的。
不过,在天一剑宗之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绝对不超过两巴掌。
他要是早知道这样,绝不会让李扶摇去制符殿。不过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了。
“这小子一进去,没有过多久,便找到了这块生地。”胡长老亦是一脸地愤然,他对朱圭道,“要不要我把他揪出来?”
要是个个都像这家伙一样,一进阵法,便能找到生地,以后他的生意就不用干了。
朱圭摇摇头,说道:“他既能找到生地,也算是他的福缘。就由得他吧。”说着,他转过头来,对胡长老道,“反正这一年半载的,我也不会放他出去,他想靠打打杀杀,凑钱还债,那是连想也不要想的事情。”
“这就好。”胡长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然的话,我连个本钱都收不回来。”
胡长老在这七杀峰,干的就是这个勾当。
他赚钱的路子,不是为弟子开启符阵的收费,而是收取高利贷的利息。
在天一剑宗,除了那些世家子弟之外,在炼气期能够拿得出两百个上品灵石还账的,一个都没有。
华灵子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却不由得一阵地恶寒。
当年他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轰出法阵,又一次接一次地被人拎着扔了进去。
每一回进去,都会欠下两百颗上品灵石的债。
最要命的是,利滚利地算下来,就是一笔怎么还也还不清的巨款。
为了还债,他当年是只要能赚钱,什么危险的任务都敢接。
每次出任务,见到贼寇,他像是红着眼睛的公牛一般,嗷嗷叫着做会冲上去。
他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主持正义,而是单纯地想抢几个灵石还账。
朱圭看着阵中狼狈不堪、缩成一团的李扶摇,却是笑了:“这小子这么快便找到了生地,倒还真是个人才。他于符阵一途的天份,倒是丝毫不比剑道差。看来掌门师兄给他准备的《青元剑诀》,倒是蛮适合他修炼的。”
“《青元剑诀》?”胡长老闻言却是一愣,他对朱圭道:“这可是一门旷世奇学,怎么可以传给他?”
《青元剑诀》的声名,并不在天一剑宗的传承绝学,《天一剑诀》之下。
朱圭道:“他得到的这一部,是残本,并不完整,只有筑基期内的功法。不像门派的传承绝学,从炼气期元婴期,都是完整无缺。”
“没有基础剑诀,他又如何修炼?”胡长老不由得一愣。
朱圭道:“《青元剑诀》是一门符剑双修的剑诀。此子于符阵和剑道都颇有天份,说不定,他能自创或是补足剑诀也说不定。”
胡长老闻言,不由得默然。
门中弟子成百上千,能自学剑诀成才的,也没有几个。更不要说,在缺少基础剑诀的情况下,能自创或是补足剑诀的。
朱圭道:“各人自有缘法,这事是掌门亲自定下来的。他向来慧眼识人,想来这次也差不离吧。”
他的话到这里,纵然是胡长老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是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