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棒心头讨厌金巫子,更不喜他议论自己,准备扯起拳头开打,拜秋似见鬼一般喊道:“你们看这顶面!”三人抬头观望,勉强见到,油画的中间有一只硕大蜘蛛,除脚之外,体形约有一米左右,肚皮下飘落着排泄物,正是室内阻挡光源的灰尘。
天棒吞了口唾沫:“这蜘蛛真是无处不在,看我拿箭射它!”拜秋阻道:“不要动手,它并没有动静,兴许是在此入睡,你一动反而惊住了它!”穿山甲道:“蜘蛛吃人,为哪样不吃掉这些干尸?”金巫子道:“这些尸体生前都是服水银而死,身体里毒素超标,蜘蛛自然不吃。”
拜秋把眼在周围扫视一圈,回望顶面:“混子兄弟,如所料不错,你的众兄弟已经遭难!”穿山甲道:“为哪样这样说?”拜秋道:“看这蜘蛛样子,分明是吃饱了,闲在这里排泄,最近进来的人,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穿山甲听了,神色难看,却故作笑容:“都是猜测罢了,假如还有一丝希望呢!”拜秋道:“但愿如此,这里太不安全,大家分头寻找,看有没有出去的路。”穿山甲道:“进来又出去?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拜秋道:“为了活命,只能左右玲珑。”穿山甲道:“一旦出去,金甲人和黄金兽又如何应付?”拜秋道:“见机行事,保存性命就好。”
四人就墙面、地面拉开地毯式搜索。天棒从南墙寻起,翻动地面干尸时,在一具浅黄衣服尸体上发现一块玉章,上书一个“耀”字,看了看,心头只道是值钱之物,就收在囊中。高兴之时,忽起一手,就把自己手腕抓住,乍一看,地上的腊肉蠢蠢欲动,约有二十来具。天棒用力挣扎,方才脱落。而腊肉也在此时,纷纷站起,身前这个把两手一甩,天棒有些措手不及,霎时间飞出几米远近。
听到动静的三人赶紧扭头,地上除了先前被刺杀的腊肉,其余尽都站起身来,他们:打破黄粱沉睡,翻开沉寂银帷。千秋冤气阵前飞,力量摧枯拉毁。哪怕依稀似鬼,也当彷佛如馗。衣衫褴褛紧相随,要把来人撕碎。
拜秋飞起一脚,好似螳螂捕蝉,蹬倒一个,再一脚踩在其腹部,犹如虎按羊羔,对准胸口就是一枪,一时之间绿液横飞,浆涂四壁,恶心至极。穿山甲向天棒打个眼色暗示,就钻到一个腊肉的裤裆下面,把头一抬,就举起一个,双手再一翻,腊肉摔倒在地,口里也喊道:“棒哥!动手。”天棒对准背心,就是一箭。金巫子身体虽老,行动还算利落,所到之处,犹如风卷残叶,腊肉都相继爆浆,纷纷殒命。
穿山甲和天棒合作愉快,有意故伎重演。穿山甲再次钻到一个腊肉裤裆下时,脖子被两腿死死夹住,挣脱不了,天棒见了哈哈大笑,上好箭支,对准目标,就是一箭,箭去之时,腊肉忽然弯腰,狂打穿山甲,不仅躲了箭支,还让穿山甲难受不堪。
天棒近前相救,腊肉又忽然甩手,一把将天棒甩出,摔了个恶狗扑食。多亏金巫子在其身后,扭过脖子,一烟杆插到心脏里面,方才救下穿山甲。穿山甲大喘两口,捡起大刀,疯也似钻进尸群,见着裤裆就钻。不时就撂倒一个,拜秋也解决了两个,只因枪支弹药不足,空枪不利近身,便用短刀乱刺,场面瞬间复杂起来,这场战斗:
众神众鬼窄相逢,各施神威斗武功。重炮欲偷双脚马,散兵要入将王宫。翻江倒海三分势,换代更朝十国中。血刃刀兵行表面,阴谋诡计在心胸。
就在四人都以为找到了屠尸的方法之时,一条白练从天而降,眼见就要碰着天棒,就被拜秋一把扑到,那白练卷着一个腊肉上到顶上,蜘蛛当真不吃腊肉,把口一松,将其仍了下来。拜秋手快,趁其未起之时,一刀插在心脏。抬头对天棒说道:“早晓得这时醒了,先前好歹叫你打杀了,见今你用箭射他,我们对付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