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住的乐颜,还在不停喊着:“致远!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和安大哥婚后还纠缠,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是喜欢你的,可是安大哥自从惠子姐姐死了后就很落寞,所以我才....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是你的妻子啊,这个女人凭什么嫁给你,她根本不应该存在的!!” 宁致远原本听了就很懵,一头雾水,可是越听到后面,就越是火冒三丈,也不管什么不揍女人,直接上前踹了一脚。 “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媳妇不存在!” 宁致远这一脚踹的可是十足,乐颜脸色发白痛苦的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 文清嫣听了,整理下这女子说的话,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有些心惊,可还是很冷静的命令道:“来人,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是!”下人们立即照着做,也不管乐颜怎么不情愿,也不可能比得过几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白颂娴脸色难看,没有阻止下人的举动,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养女居然会喜欢自己的女婿。 她自问自己这些年对乐颜不错,也没有亏待她,可她居然来破坏自己亲生女儿的婚礼,这让白颂娴实在有些心寒。 女人心细,更别说她是一个母亲,原本就注意文清嫣温和下面对她的疏离,白颂娴伤心同时又不怪文清嫣,毕竟,当年是她抛弃了自己才几岁的女儿。 所以,她现在只想对女儿好,希望能弥补自己这些年缺失的母爱。 可今天这么一闹,女儿就算不会怪她,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儿和女婿,毕竟乐颜是她的养女。 文靖昌白颂娴宁昊天还有宁致远甚至在场宾客都觉得乐颜是神经失调,疯了说胡话,可文清嫣就不一样了。 靠在宁致远怀里,文清嫣看着被拖着的女子,眼眸微微一垂,长长的睫毛下半边脸庞隐晦不明。 不存在吗?.... “媳妇,我和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看文清嫣垂下头沉思的模样,宁致远顿时慌了,还以为她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了,连忙拉住文清嫣的手,差点指天发誓。 被宁致远的表情弄的笑了,文清嫣握住这个将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子,“嗯,我知道。” 她知道宁致远对自己的心,况且,她也相信自己。 只是,对于安乐颜的话,她有些在意。 那个所谓的‘上辈子’,她可是很感兴趣的。 .... 虽然被乐颜扫兴了,但婚礼还是要继续。 文清嫣被送入洞房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旁边丫鬟问:“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 头盖下的头微微一摇,透过盖头声音有些模糊却不容置疑:“以后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少夫人。” “是,少夫人。”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文清嫣立马收回要说出口的话语。 “卡吱” 宁致远望着床边的红色身影,想着之前见到的美颜桃李的脸,心里一热,又想到那么美丽的面容居然被那么多人看到,脸色黑的跟铁块一样。 别让他再看到那个死女人! 感受到头盖外灼灼的目光,即使是文清嫣也有些紧张。 很快喜称挑开头盖,文清嫣微微抬头看向宁致远,被眼里满是惊艳痴迷的男子弄得有些好笑。 又不是没见过,还这么一副痴汉模样。 宁致远忍着将人扑倒的念头,压抑着走到桌边拿起交杯酒。 这时,丫鬟们早就退下去了。 接过宁致远递过来的酒,文清嫣挽过他的手一干二净。 宁致远将酒杯随意丢到桌上,紧紧抱住文清嫣,闹嘻嘻:“媳妇,我终于娶到你了!” 文清嫣投靠在宁致远的胸膛上,声音低的几乎轻不可闻:“我终于嫁给你了...小凡...” 宁致远没有听清楚,笑得灿烂,把文清嫣一扑到床上,“媳妇,我们生个小胖子玩玩吧。” 说罢,就整个人吻了上去。 红色的幔帐中,隐隐看到两个相交的身影。 缠绵的水声和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呻.吟让门口守候的丫鬟们羞涩的红了脸。 过了良久,天空也慢慢泛白,房内的声音才安静下来。 一双白皙的玉手掀开幔帐,少女还带着情.欲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水。” 没过多久,丫鬟小步轻声走了进来,也没问为什么女子这么早就起来,伺候着文清嫣穿好衣服。 文清嫣用水洗了把脸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不满的瞪了眼在幔帐的遮蔽下一点身影都看不清的男子。 忍住有些疲惫的心神,她也很想就这么睡下去,毕竟这是他们新婚第一夜。 只是有些事,不快点处理掉,她真的不能安心。 虽然男子因为疲惫已经进入深睡中,但文清嫣还是怕他会醒过来。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安眠香,文清嫣小心掀开幔帐注意不会让外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把香往宁致远鼻子下一嗅。 宁致远的鼻子早就被安逸尘治好了。 所以她才能放心用忘忧香,让他变成文世倾。 给宁致远嗅完过后,文清嫣小心将幔帐遮好。 脚步有些僵硬的走出房门,旁边丫鬟见此想要过来扶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如今已经是深夜,屋外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她和几个丫鬟。 文清嫣走向宁府的祠堂,门口有人守卫着,听到脚步连忙警惕看去,见到文清嫣的身影连忙恭敬的站好。 这宁府祠堂,她不是第一次来了,或者说作为和宁昊天一条船上的人,这里她这些日子也满熟悉的了。 不过,如今看来是最后一趟了。 走进地下室,文清嫣就看见被绑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满脸胡渣脸上还有一条大疤已经陷入昏迷的安秋生。 还有一个就是今日闯入她婚礼的乐颜。 不过,比起之前现在陷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要衣不蔽体了,满是鞭打的痕迹,旁边的安秋生也一样。 少女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明明灭灭,明明是干净清澈,嘴角甚至还有些温柔亲和的笑容,却让不小心瞄到的下人们看到心里一颤,死死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文清嫣迈着步伐轻缓走到不成人形的乐颜面前,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来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 空气中一丝迷惑人心的香味渐渐漫延。 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文清嫣垂头仔仔细细擦着刚刚碰触乐颜的几个手指,神色难得有些明显的暗沉。 就连一直都带着笑意的眼眸也变得晦暗,想着乐颜刚刚被催眠香所说出的话语,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将手帕往地上一扔,少女的声音带着比北极还要冻人的冰寒。 “解决掉,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这女人。” 不管对方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真的疯了遐想,还是真有所谓的‘上辈子’。 但这辈子,宁致远只会属于她文清嫣。 .... 回到房间,宁致远果然还在熟睡着。 文清嫣掀开幔帐,坐在床边,手指抚上宁致远的脸,不禁喃喃道:“如果你也觉醒了所谓‘上辈子’的记忆,会不会恨我?” 想起‘上辈子’,文清嫣就想起那个缠绕她十几年的梦,目光轻晃。 “张小凡....鬼厉...百里屠苏....” 梦里的画面还是很模糊,但是‘鬼厉’和‘桃夭’约定过来世再见,所以,宁致远不会和乐颜在一起对吧? 你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文清嫣注视宁致远的睡脸,不断在心里念道。 她靠近宁致远的脸庞,头靠在他的抬头上,小心没有撞到对方,就是这样轻轻靠着,闻到这股和梦里一样熟悉刻骨的味道。 她喃道:“我不知道张小凡到底是谁,但是,我喜欢你....我不会放手的....我绝对不会放手的,死也不会....” 她不管什么前世今生,也不管宁致远会不会像那个乐颜突然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总之,她这辈子认定他的。 也许,目前只是因为那个‘梦’,但是宁致远先来招惹她的,所以,就算像‘梦’,鬼厉囚禁桃夭一般,她也不会放手。 .... 和宁致远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日本人的阴谋因为文宁两家的合作完全破灭,最终灰溜溜回到日本。 而万国香会,最终被文宁两家共同创造出来的香,取得最终胜利。 虽然宁昊天和文靖昌还总是互相拌嘴,说自己才是最终胜利者,不过,这万国香会的奖杯也是每一月放在文府,下一月放在宁府。 直到下一次再获得万国香会的胜利。 宁府因为有文清嫣,再加上宁致远鼻子好了,也认为自己不能混吃等死靠着媳妇,虽然文清嫣绝对不介意,但还是开始学习调香。 对此,宁昊天老怀安慰。 宁府有文清嫣和宁致远,文府宁佩珊也开始和文世轩学习调香,不过两人合起来比不过文清嫣,虽然如今宁府和文府已经和解。 不过两个老人还是喜欢互相嘲讽。 但好在,宁佩珊和文世轩的儿子鼻子很灵敏,相信以后也会成为一位出色的调香师,不愁文府的未来。 最后的最后,已经七老八十的宁致远疲惫的躺在床上,看着面前虽然也是进入老年在他眼里却还是风华不减的妻子,他紧紧地握住文清嫣的手,清澈不减的眼睛注视着她,“对不起,媳妇...我要先走一步了,这辈子,我宁致远很庆幸能够娶到你....” 宁致远一直看着文清嫣,似乎是想把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直到快要张不开眼睛时,却出乎文清嫣预料,他问道:“媳妇...能不能告诉我,张小凡是谁?” 文清嫣一愣,微微一叹,布满皱纹的手慢慢拂过对方的脸庞,弯唇一笑,眉目间依旧摄人心扉:“呆子,他是你啊。” 从来都是你,也只有你。 宁致远怔住,正想要问,却挺不过疲倦的眼神,带着疑问和不解最终陷入永久的沉睡中。 文清嫣抚摸对方禁闭的眼睛,惆怅道:“这还是第一次看你老了的样呢。” 【我们该走了。】 镇魂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催促和期待,几十年待在小黑屋里面,别问它有什么感想! 文清嫣,不,是夜千寻,抚摸着宁致远的脸庞,眉带笑意,温柔似水,浓浓的眷恋和不舍呼之欲出。 【别这样了,下辈子又可以见了,如果你喜欢这张脸,大不了让你下辈子的男人整成这样了,反正我快点走吧,下个位面又是现代世界,我们快点去玩电动吹空调吃美食!】 孕育的离别气息顿时被破坏的一无所有,夜千寻嘴角抽抽自动屏蔽镇魂珠的声音。 她将宁致远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面,她不会听镇魂珠说的真让下辈子的人换一张脸,因为这是一种不公平的对待。 正如同这辈子的宁致远,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张小凡,只是,估计知道后,他心里也不好受。 夜千寻眼中有些不舍,这辈子她很开心,虽然宁致远和张小凡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她知道,他是他。 不是百里屠苏,也不完全是陌渊,宁致远是一个个体,但却也是张小凡。 那个她真正亏欠最多的人。 那个苦苦追寻十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那个决绝随她跳下悬崖,愿意陪她上碧落下黄泉的人。 那个她上辈子最大的心结。 哪怕是邬童陪伴她一辈子,但她知道自己从未忘记过张小凡,这个心结也从未解过。(这里女主没有去过怦然星动,怦然星动大家可以当成一个番外) 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她,对待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只觉得心酸又甜蜜。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夜千寻看着这张已经年迈却有几分年轻时候的面孔,深深记住。 也许,这次就真的永别了。 她也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