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常躺在床榻上,为了躺着舒服些,衣衫也就松松垮垮地系着,此时衣衫因穆青的动作而滑落,露出香嫩的肌肤。
穆青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的手指像抚摸珍宝一样轻柔,从她的手臂一直滑到肩膀。
他的触摸和话语让楚宁感到娇羞和愉悦,她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红晕。
他们的呼吸慢慢交融在一起,楚宁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深深的情感和身体上的接触。
欲望在心中燃烧,二人情到深处难自禁……
“然后呢?”
尽管穆南汐的声音那样平静,可她面孔上的嫌恶、鄙夷却不断在加剧。
楚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两个月过去,我本想起程赴都城寻我兄长,可意外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为避免长途跋涉伤了身子,我只能写下一封信拖你父亲去都城拜见兄长。”
“可你父亲这一去,便是八个月再也杳无音讯,最后一次听到你父亲的消息是从一位外来人那里,他报了你父亲的死讯,让我们去收尸。”
“你祖母担心我的身子,说她去将人带回家,可一去也再无消息。”
穆南汐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冷声哼笑起来。
她语气略带斥责地问道:“所以娘亲就固步自封,在桐木村不再离开?”
楚宁捂住嘴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拼命压抑着声音,可那哭声却依旧让人心碎。
“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都是骗我的!”
穆南汐看着楚宁,心中一阵疼痛。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楚宁因为常年浆洗衣物而干皱的手,柔声道:“娘亲不必太过伤心,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楚宁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她问道:“汐姐儿可会怨怼娘亲?是娘亲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到头来还被逼着嫁给你不爱之人,凄苦一生!”
穆南汐心中一酸,“娘亲不必自责,王爷待我相敬如宾,等大局稳固我便与王爷和离。想必娘亲的兄长挂念娘亲至今,待来日我同娘亲回家,我们一家团聚!”
“娘亲可还记得归家的路?”穆南汐轻声问道。
如今都城诸事虽然繁多,却并无他们母女留恋之事。
如此不如早日离开。
“王妃!伯母!快尝尝在下这碗冰糖人参银耳燕窝粥!”
楚宁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外面叫嚷而来的沈翊打断。
二人抬头寻声看去,只见沈翊用木托盘端着大瓷锅,和两个小碗冲进韶云轩。
沈翊把东西放在桌上,在打开盖子的一瞬间,燕窝粥的香甜鲜香就涌了出来。
“我偷偷拿了王爷库房里最好的人参和燕窝,用了今晨山上采下最最新鲜的银耳,下足了功夫呢!”
沈翊笑着,先是给长辈盛了一碗。
“伯母快尝尝,味道如何?”沈翊瞪着一双星星眼,期待的看着楚宁。
楚宁不好薄了人家的面子,端起碗喝了一口,那股甘甜的味道倒是让她好受了些。
“好喝吗?”沈翊紧张地问道。
“好喝!”楚宁点头笑道。
忙忙叨叨一天,穆南汐饿得虚脱,连忙盛了一碗。
燕窝粥还未入口,穆南汐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忙将楚宁手中的碗夺了下来。
“娘亲既然喜欢,我再为娘亲添些。”
穆南汐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玲珑,今日风大,你去将门窗关严。”
待门窗紧闭,穆南汐盯着沈翊,神色戒备道:“你这汤除了人参燕窝银耳还放了什么?”
沈翊不明所以:“冰糖啊!”
他话音还没落,立马察觉到穆南汐刚在所作所为,和话中的问题所在,忙盛了一勺放在鼻下细闻,又拿出银针试毒。
沈翊猛的睁大了眼,低声惊呼:“鸩毒!”
穆南汐轻撇眉,低声道:“不可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