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房间,我坐在沙发上,这是个三人沙发,很长,肖小漫躺在上面,上身深深躺在我的怀里,我就这样抱着她,小片刻后她满脸幸福的睡着了。
我点燃一支烟自燃着,看向窗外,风更大了,雷声稍微有点变小,雨可能是下累了,停止了,只有远处马路上的积水还在表述刚才下了一场特大暴雨。
这么看了一会,我又想起了沈晴雪,然后心里又是一声叹息,唉。
稍微有些无聊,我打开手机单手玩着,浏览了一会新闻实事后,正准备给张先发去一条讯息借车用用,毕竟我自然不可能用沈晴雪的车送小漫的,倒不是因为精神洁癖,而是我怎么能用她的车去载别的女人?这像话吗?可就在这时,一个电话进来了,是周晨的。
我不厌其烦,不想接,但挂断后她还是固执的打来,我怕惊醒小漫,只好接了,低声说道:“嘘,小点声,还是让我劝张先的?”
“哥,您吃饭了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不用了,你直接说事儿吧。”
周晨略带一丝哭腔对我说道;“哥,我不能没有张先,你告诉他,我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身份,我真的知错了,今天下雨,我心里很难过,我其实很早就想给您打电话,但我怕您不接……”
我一时间有点心软,怪不得我父母做不了生意,心狠不下来,我把声音压的更低,对她说道:“我上次给他提过了,可他不见,他一听到你的名字,态度立刻变得非常反感,你说我这不是去踢铁板吗?”
周晨沉默了一会,隐约有小声的抽泣传来,说:“我知道他不想见我,但我不能没有他,离开了他,我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笑话,哥,能帮我的只有您了,您就帮帮我,可怜可怜我,行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没办法,考虑了很久我终于说道:“还是上次那句话吧,我帮你劝,但他见不见你,我不能打包票,这样成吗?”
“成,你帮我转告一句话给他:我爱他,爱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身份,就算他什么都没有了,我也爱,或者,如果他哪天生了大病,需要骨髓或者别的,如果匹配的话,我愿意为了他动手术,我没有钱,我能给他的只有我的身体……”
我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我会帮你转达的。”
“谢谢哥。”
“没事。”
……
挂了后,我心里有种非常复杂的感觉,看来周晨是真的知错了,要不绝不会等这么久,还一直不厌其烦的给我打电话,可是,张先那孙子也真的是铁板一块啊!
想起张先我就一通无语,看上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一个妓女,妓女还不说了,居然还是个拜金女,拜金到简直掉钱眼儿里了,2999的礼物可以收,但想见面?没门!我还真TM没见过这种人!
我觉得我有点偏向于周晨了。
我不着急联系张先,他昨夜唱歌,估计这会还没醒,午饭也不知道吃了没。想了想,我觉得不如等小漫睡醒再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实在不行我租辆车回去也行。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这次更大,如同倾泻般,我看了看窗外,然后又看了看怀里的小漫,猛的想起了她那次给我说的话:“南阳这边起风了,你那边的雨应该也下了,我看了看窗外,然后便开始担心你……”那时她买不起给我御寒的衣服,事后过去了还很自责……唉。
我揉了揉额头,然后脱下外套帮她盖上,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十分温暖,但我还是怕她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