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
“去吧。”
元里去了帝王的寝宫,就呼呼睡起来。
他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萧冥烨处理完政务回来。
“连个被子都不盖。”萧冥烨扯过薄毯盖在元里身上,着凉了,他想知道那件事情越发遥遥无期。
“皇上?”元里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上的薄毯:“谢谢皇上。”
【唉,你手欠的给我盖什么被子,把我弄醒了。】
“不客气。”萧冥烨咬出这三个字。
元里坐起来,去摸索外套。
为了睡的舒坦,元里把衣裳脱了,只穿一件宽松的薄衫。
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皮肤。
萧冥烨漆黑的目光盯在元里的脖颈上:“世子脖子怎么红了一块,跟个草莓印?”
这种印记萧冥烨自然了解,会在爱人和夫妻之间盛行。
此子莫不是与宫中哪个女官,亦或是宫女相好上了?
元里摸了摸脖子,道:“嗓子疼,臣自己撸的。”
萧冥烨微微点头,提醒元里:“皇宫中有宫规,不可发展情爱。”
元里对于帝王含蓄的话语一知半解:“皇上的意思是,臣不能在皇宫中搞对象?”
萧冥烨轻轻“嗯”了一声。
元里又问:“为什么啊?”
萧冥烨:“宫规如此定的。”
元里没做言【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定的。】
“阿嚏!”帝王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元里刚要假惺惺的去关心,宫外传来一道尖声尖气的太监声:“太后驾到。”
他忙小声询问帝王:“臣藏哪里?”
即便萧冥烨不让元里藏起来,元里自己也想藏起来。
文中介绍原主每次见太后都要被她刁难挖苦。
而萧冥烨让元里藏起来,只是不想与太后有过多交流。
“藏到柜子里。”
说完,怕元里还要装瞎耽误时间,萧冥烨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衣柜中,关上柜门。
柜中宽敞,再藏进一个人也不成问题,元里舒舒服服的靠着松软的衣衫,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将柜门抵开一条缝隙看了过去。
帝王立在殿中,呼啦啦进来一群宫人,他们都讨好的簇拥着一名中年女人。
女人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却风韵犹存,脸上不见半点沧桑,美丽程度跟元里他妈不相上下。
不过却与帝王一般,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母后这般晚来有何事?”
萧冥烨面色冷淡疏离的说道。
见此,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皇儿还在怪她当年做的那件事情。
“哀家听闻皇儿处死了丽妃,撤了德妃的妃位,将她放出了皇宫?”
【呀!暴君居然大发善心将在小树林偷情的德妃放了。】
元里惊讶过后,猜测【暴君应该不知道德妃给他扣绿帽的事。】
萧冥烨收回听元里心声的注意力,深邃的视线看去乌黑一片的窗外:“母后不要再往朕的后宫塞人了。”
“你父皇向你这般年龄已经膝下儿女成群。”太后一副苦口婆心:“皇儿不仅要治理好国家,还要充盈后宫,为皇族延续香火。”
萧冥烨:“儿臣生在皇族,有些事情无法选择,但姻缘一事必须由儿臣自己做主。”
元里撇撇嘴【这个你可有心无力!】
萧冥烨敛眉:此子话中何意?
莫不是他又未卜先知了什么秘密?
“哀家的寿宴,会有官员协同家眷来,届时皇儿在未出阁的姑娘中选出一个中意的做主纳为后妃。”
元里【她这是在借着自己寿宴为帝王办一场相亲。】
“儿臣不会有喜欢的。”萧冥烨满是抵触 :“儿臣姻缘之事就不劳烦母后糟心。”
“不会有喜欢的!”太后问道:“难不成皇儿已经心有所属?”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
太后眉目一凝,盯去一旁的衣柜。
元里捂住肚子,你说你现在叫什么,还叫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元里胃肠感冒,导致无法控制性的叫起来。
太后身旁的一名嬷嬷眼疾手快的冲过来,“嗙”地一声,将柜门打开。
看到里面衣衫不整的元里。
柜中闷热,元里热的白皙脸颊浮现一抹潮红,因为胃肠不舒服,眼睛也湿漉漉泛着潮湿,乌发睡觉时压乱,散落在肩头,松垮的里衣遮不住脖颈上那一抹好似氤氲暧昧的红痕。
尤其与白皙的肌肤呈现鲜明对比。
他这模样,透着一副被滋润爽了的情态。
太后目眦欲裂,厉声吩咐身旁宫人:“打他,给哀家狠狠的打他。”
闻听太后的命令,一群宫人蜂拥而上。
元里【完了,我这次是折了。】
只是电光火石间,一群人便哀嚎惨叫起来。
再看他们时,已经都倒在地上,手腕脚腕上鲜血喷涌流淌,均被挑断手脚筋。
看的元里感觉自己的手腕脚腕都在跟着疼。
他又偷偷瞟去帝王。
帝王一身肃杀之气,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尖剑上还在滴血。
“母后,您若是想越过皇权,执掌政权,朕可以将传国玉玺送到您的手中,让您成为大昌国第一位女皇!”
元里低着头,眼睛却使劲瞟着太后。
【这恶妇刚刚越了皇权,是让帝王有了危机感,所以挑了她身旁宫人手脚筋以示警告。】
帝王冷冷瞥了眼元里,并不是。
元里还在心中悄么么分析着【这些宫人也是平时狐假虎威习惯了,在帝王面前都敢这样,在宫中不知会有多横行霸道,所以他们活该,还有啊……】
“啊,臣难受。”元里捂住头,两眼一闭,倒在松软的衣裳上。
【这个时候,我应该装晕最为合适。】
帝王在心中冷哼一声【装瞎装晕,你还能装什么?】
元里装晕后,装着装着就真晕过去了。
这么血腥的事情,他又是第一次见到,起了应急反应,直接病一场。
为了偷懒,他给自己生病的时间后加了一个延长号。
期间一直赖在帝王寝宫。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的不亦乐乎。
今日是太后寿诞,元里忽然诈尸般的想起一件事来。
“坏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元里赶紧从贵妃榻上爬起来,敲着盲杖飞快的出了寝宫,打算去求帝王点事。
他走到一处偏僻假山旁时,倏地被一只手拽进假山中。
元里心一惊,刚要喊人,温热的气息扑洒进他的耳窝:“是我,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