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一直偷听着二人的对话:完了完了,皇上一气之下打了自己弟弟,被世子看出来端倪!
谢应循:皇上也有冲动,不计后果之时。
邢峰看向姜明:皇上既然打了,一定会应付过来,姜大都督还没意识他造谣皇上和世子分手的事的严重后果。
闻听元里的问题,萧冥烨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母亲与元元谈过我父亲去世早的事情,元元可记得?”
元里点头:“记得,怎么了?”
【墨大哥不是要岔开话题吧?】
面前男人轻轻叹息一声,淡道:“我父亲死于战场上,结束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他没有对他的妻儿负到责任,看着他的孩子成长,但他却是伟大的,他为国家为百姓,他为千千万万需要他的人,我引以为傲,也正是因为他,我成为了镇北王的属下。”
元里认真的听着。
萧冥烨继续说着:“我投奔镇北王自然是想成为我父亲那般,对国家有用之人,暴君暴戾嗜血,我想镇北王推倒他统治。”
萧冥烨话锋一转,佯装泄露几分情绪来:“他却因为暴君的弟弟,去做这等不顾大局之事,险些丧命,这等关键时刻,他若有事,军队该怎么办,这场仗又该如何去打。”
帝王自从与元里相处起,人说出的话语要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并且多于在解释,扯谎,骂自己。
“所以我方才打了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至于对镇北王的态度,是因为这次他的作为,让我失望。”
姜明为他能言善辩的大表哥竖起大拇指。
军师也在偷听:不愧是皇上,这谎言说的,比真的还真!
元里当然被帝王讲的一番话打消了疑虑,并且……
“这次的事情,我也有错,不该背着你们出来救萌萌,所以墨大哥以后不要随便打萌萌了,我爹会不高兴。”
这是什么说话逻辑,把帝王的思维绕了一个山路十八弯。
打还得继续打,谁让他摊上一个这么不省心的弟弟。
“你怕你爹不高兴,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爹?”
元里拿眼白了白男人:“你说呢?”马上又道:“我会去跟我爹解释你打萌萌的原因。”
萧冥烨抬手抚摸元里精致的脸蛋,轻轻感叹:“看的见,摸的着,就是吃不得。”
元里把男人手不轻不重的拍掉:“就不行谈一场纯爱吗?整天脑子里都是肉肉,再这样就去给我写一本小黄文看。”
他说完,去看他爹了。
镇北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姜明道:“我们需要尽快回国,不可再因为其他事耽搁。”
姜明是帝王的表弟,还是锦衣卫大都督,在这种场合是很有话语权。
镇北王也是如此想着,只是……
他看向萧萌萌:“我这次没能救出十七王爷要救的人。”
萧萌萌眼睛哭的像个核桃的忙摇头道:“这次都是我的错,不该求您去救人,是我太自私,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元里也不再与萧萌萌生气,安慰他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自责,另有,”他顿了下:“按照秦泽瑾的狠毒,那个丫鬟已经凶多吉少了。”马上又道:“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自责,是让你记住秦泽瑾多么可恶,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都要让自己强大,干死对我们不利的大坏蛋。”
说到此,元里故意压低声音:“你要干死秦泽瑾,而我要干死暴君。”
他的话是故意避开姜明和谢应循听到的,但其他人就在身旁,听的清清楚楚。
军师看向帝王。
帝王戴着黑纱斗笠,无法看到他的面容。
镇北王带着古怪之色,瞧着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