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父亲带着我和哥哥出了宫门,去了一个小院落。
在那我见到了浅浅姨姨他们,那时我才知道,我母亲也曾在那生活过。
我也知道了,我的母亲不在了。
原来她不是不回来,不是不要我和哥哥了,是死了,她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
我听着父亲面容平静的跟我和哥哥讲述他们怎么利用着母亲,母亲后来又是怎么冒险去为全族人报仇,然后丢了性命。
看着父亲似乎有些后悔愧疚的神情。
我直接想要嗤笑他。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从那时开始,我便刻意的躲着父亲。
我不想看见这个负心汉,在我看来,他对母亲的不信任就是背叛了母亲。
我寻找着母亲的步伐,研究着从浅浅姨姨那里拿过来的医书,那是我母亲的毕生所学,还是我那被绝了满门的外祖家的传承。
后来,我去了徵宫,换了徵名。
我并不觉得我的名字很好,“逸”是父亲对母亲的追忆,我只觉这是父亲的愧疚无处宣泄,给我和哥哥取了这么个含义的名字。
甚至,觉得他假惺惺的。
直至我十岁那年,他也走了。
他觉得我和哥哥已经长大了,所以去找母亲了。
那时我才知道父亲对于母亲究竟是有多执着。
母亲不在,一直陪伴我们长大的父亲也没了。
我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我曾恨过父亲,怨过母亲,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我只有哥哥和小叔叔了,从此只有我们互相陪伴。
小叔叔在父亲走后很伤心,他们相伴时间最长。
如今,他也只剩我们了。
后来他在徵宫不要命似的试毒,被我发现了以我自己的性命要挟,他才慢慢好起来。
父亲就这么和母亲走了也好。
这一生太苦,若是有来世,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有个幸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