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当年先祖们也是希望后人能够常醒知耻,见到这面徽章,可以发奋努力,复兴家族荣光。
可是,如今大家都贪图享乐,钻营苟且,哪还有人去复兴家族呀。
而现在,这枚鲜红的徽章竟然以这种方式摆在了他的面前。
难道是最后一役的先祖,在警醒他了吗?
当我听到芦名先生这样说的时候,也才突然醒悟。
原来十二个山头,就是要芦名先生不要拘泥于田村市这个小小的囚境。
可以把眼光放远一些,直抵十二山头的脚下。
把制药厂的边界放在那里。
而这家制药厂,就是芦名先生复兴家族的第一步。”惠子说道。
“你这样说,芦名先生会相信吗?”
“这个解读,让芦名先生很意外。
但,可能正是那个血徽章的作用吧,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说的话。
他说,要回去好好想想。
但把边界拓展到十二个山头之下,也给了他另一个思路。
他说制药厂确实用不了这么大的面积,但可以把这家制药厂的上下游企业,多拉来几家。
用控股甚至集团化的方式,进一步控制成本。”惠子说道。
“可这已经越界了呀,田村市以外的事情,他也能管了吗?”
“芦名先生说,就是以前偏安一隅,貌似对政治没有兴趣,其实就是惧怕失败。
这一次,芦名先生要借制药厂的事情,把所有的资源全都调动起来。
让全日本都知道,芦名家族又杀回来了。”惠子说道。
听起来,挺励志的一个故事哈。
老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
本来是落地一家制药厂。
结果被自己抽耳光给抽精神起来了。
要搞制药集团了。
哎,这污染源还噌噌噌地变大了呢。
“长弓先生,您给芦名先生留下的谶语,我看到了三层。
以上,就是我的解读。
芦名先生对此大受触动。
因此,他在临走之前,才一定要我向您转达,万分感谢您赐予他的耳光。
芦名先生回到车里之后,没忍住,又大哭几声呢,我都听到了。”惠子说道。
原来这十几个耳光,这么上头呢。
这时,有人朝这边喊。
是喊惠子的。
惠子跑了过去。
来了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物件。
惠子指挥着几个人,把东西放在了离石桌不远的地方。
天太黑了,看不太清。
老周又凑近了些。
是一个巨大的圆盘,足有两三米的直径,中间略有平缓的凹陷。
整体上,是个碟状。
摆在地上,不到半米高。
“长弓先生,我们临时把这个,当成供奉台,您看怎么样?”惠子说道。
“供奉台?”
“是的,上面涂了天蓝色的油漆,这个颜色,是为了与您的铁皮屋搭配。”惠子说道。
“这,这东西,哪儿来的?”
“是您的几位转轮派,开车给运过来的,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到了。”惠子说道。
“我是说,这东西,是谁买的?”
“哦,这个不是买的。是用一些弃用的游乐设施,改装的。”惠子说道。
没花钱?那还勉强能将就。
否则,这个丑东西,老周可不想花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