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清水承认得十分爽快。

“目的呢？招蜂引蝶？”丹离忍不住吐槽。

清水笑着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目的只有一个，让人放出风去，我闭关十年，终于参透了长生的秘密，但是因为藏私不肯上交，家主一气之下，将我逐出家门。”

“你想用长生这个幌子，引人上钩？”丹离一猜就透。

“不错，济川学宫之所以存在，就是拥有驻颜丹，自称掌握长生的密码。但只有最上品的驻颜丹，而且要连着服用，才能保持容颜不老，如果一旦停止使用，衰老的速度可是会加速的。”清水淡淡地说道。

因魔界之花的诅咒，清水一直保持着十八岁的容颜，如果让人误解是因为掌握了最新的长生之法，那么还会有谁，会对不完美的驻颜丹趋之若鹜呢？

“你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丹离瞬间就想到了风险点。

清水微微一笑，“不是还有你吗？魔族的王子殿下，总不至于连这些小小的修士都奈何不了吧？“

闻言，丹离也敛起笑容，惊诧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第一次见面，我问你是不是妖，你的回答还记得吗？”清水问道，“当时你说话的语气，以及后期对待妖兽的态度，都表明，你绝不是普通的魔族。”

“那也不能说我就是什么王子吧？”丹离尴尬地说道。

“你总说我身上有你熟悉的味道，应该是血腥气吧？”清水反问。

丹离不语，瞪着眼睛看向清水。

清水继续说道：“十年前，我与紫衣少女并肩与狼妖恶斗，当时有一个衣饰异常华丽的妇人在旁边的草丛中生了孩子，我的血溅到了那个婴儿的脸上。”

听见他说起往事，丹离眯着眼睛，仔细思索。

“你应该就是当时的婴儿吧，所以才对我的血腥味感到熟悉。”清水平静地说道。

丹离还是没有开口，但是眼神已经变得锐利，看来他心中已经对猜出他真正身份的清水抱有敌意。

见状，清水仍是淡淡地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帮我搞垮济川学宫，我帮你脱离困境，如何？”

“我能有什么困境？”丹离语气不善。

“北川是妖族的聚集地，而你竟然在妖盘旋的地盘里，关了十年，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清水语气依旧平淡。

丹离的身上总有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成熟，他不怒反笑，“你只是区区一个凡人，甚至于连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说大话也不用花本钱？”

“济川学宫的三座主峰内，藏着一把柳家先祖的宝剑，拿到它，我就可以拥有与魔族匹敌的实力，届时帮你杀光所有反叛的狼族怎么样？”清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凭什么相信你？”丹离微微一笑。

“因为你没得选，你们盘踞在龙栖草生长的柿子山已经十年了，不出所料的话，学宫应该会组织一场去北川围猎的行动，到时你们连最后的驻点也失去了。所以，阻止学宫的行动，是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的。”清水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