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听到清苑这两个字，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皇上知道多少。

“石琦”，老皇帝咬着牙又吐出两个字。

齐王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沁出，面色苍白，他像一只做错事的小兽，匍匐在地上，等待着兽王的雷霆之怒。

“写！”老皇帝一声怒吼，齐王身体不自觉地抖动。

抓起魏公公手里笔，将宣纸铺在地上写了两个名字，“这是西郊大营的两个小将，清苑的侍卫都是他借调给儿臣的。”

魏公公将名字呈给皇上，皇上看了一眼，便交给裴大统领去处理。

长久地沉默，齐王跪在地上，老皇帝的每一个踱步的动作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人还好吗？”沉默许久，皇上终于开口。

齐王：“还活着”

老皇帝……“你且回去，好好照顾他，今天晚上，孤让誉王去你府里接人，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齐王……“父皇，儿臣……”

“闭嘴！”老皇帝愠怒，“你最好不要在孤和誉王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出手阻挠，或者做点什么出来，否则的话，孤就将你交出去！”

齐王面色灰败，灰头土脸从宫中出去。

齐王离开后，老皇帝瘫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裴统领去而复返，轻声回道，“回皇上的话，处理干净了。”

老皇帝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轻声道，“去传誉王进宫。”

魏公公看了眼天色，取了块令牌交给裴统领，此时宫门已关闭，誉王想进宫，必须得拿皇帝的令牌。

……

和宫中沉闷的气氛相比，白府可就欢乐多了。

白霜在花园里摆了张小桌子，在清明如水的月光下，一边小酌，一边看白七和盛夏练剑。

这边兵器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吸引格桑的注意，他趴在墙头，学着白七的招式，怎么看都不够似的。

五皇子发现自己的侍卫在墙头上像个傻子一样，无语至极，跟着也跳上墙头。

然后，他在墙头和白霜互相聊天的声音吸引了江约礼。

就这样，白霜的月下独酌变成了三个人的推杯换盏。

“你说，清苑的那个黑斗篷到底是谁啊？”白霜问，“看样子，像是被囚禁，由两个侍卫押着送走的。”

“嗨～”江约礼感叹，“你就是见识少，越位高权重的人，后院越不干净，总有些人有特殊癖好！”

白霜……

五皇子将酒杯直接塞进江约礼手中，“别瞎说！”

再怎么说，白霜都是女子，五皇子用眼神制止江约礼要说的话。

白霜看着五皇子故意的动作，“五皇子，不会你也是吧？”

五皇子……

“说起来，姬卓敏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怎么就看不上她？”白霜故意打趣道。

江约礼挑眉，“谁？姬卓敏？姬家的人？”

白霜好奇，“你也认识？”

江约礼摇头，“不认识啊，但大魏姓姬的，也就隐居山林的姬家了吧？还有一个石家，两大隐姓家族！”

江约礼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姬家和石家，不是不能和皇族通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