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哲明和江约礼谈条件的时候,白霜悄悄跑去誉王府,开门见山,她想请石琦帮她写一封奏折。
石琦有些诧异,“我又不入仕,不会写奏折……”
“没关系,我也不会写,你若写得非常规矩的话,反倒不像我写的。”白霜解释。
石琦准备好纸笔,“说吧,写什么?”
白霜……“我念你写呢?哥哥我会写字!”
石琦……
“我给说一下中心思想啊,就是我被人诬告,说我借用父王的便利在昌黎给江约礼诸多照顾。”
“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我父王的侮辱,而且,当时孔哲明来问我话的时候,非常明确地说了,‘大家都知道东北是白家的地盘’,我觉得他有挑拨朝廷和睦的意图。”
石琦……“所以,你想要我以受害者的身份写一封奏折,那种看之落泪,让人觉得你非常委屈,为朝廷尽职尽忠,结果遭到别人非议的感觉?”
白霜狠狠夸赞石琦,“要不怎么说哥哥你聪明呢!就是这个意思!”
石琦明白白霜的想法后,略一思考,便开始下笔。
白霜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思如泉涌,洋洋洒洒的模样,不禁感慨,“不愧是石家传人,你看这文笔!”
半个时辰后,石琦还没停笔的意思,白霜有些慌了,“哥哥,咱是写奏折,不是开山立派着书写学说啊!这也太长了吧!”
石琦头都没抬,“你懂什么,坐着等就好了。”
奏折写完时,正好誉王进来,他看着石琦写的奏折,以白霜的口吻言辞恳切地描述东北王的功绩,然后写自己初在京城的无助,被孔哲明调查时的无力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白霜一时内心也颇多感触,“写得真好,只是我得抄多久啊?你都模仿我的口气写奏折了,怎么就不能模仿一下我的笔迹?”
石琦……竟无言以对!
白霜将奏折收好,不管了,回去让盛夏抄,反正她所有涉及写字的东西都是盛夏替她做的。
奏折通过誉王呈到御前时,老皇帝久久不语。
白霜描写诸多东北王在东北时的生活,让他想起多年前,他还是皇子时,和白正举聊天时的情况。
他原本的理想是成为武学大师的,后来北部边境总被敌人侵犯,他就改了自己的理想。
“武学大师的武若不能为万世开太平,也不过尔尔。所以我白正举今日在此立誓,将来必打造万年稳固的边疆防线!”
少年壮志的声音穿过几十年的时空,再一次在老皇帝耳边响起时,他本就愧疚的心更沉了。
他的兄弟这么多年一直在为自己少年时的志向努力,从一而终,从未更改过。
“大理寺卿对下属约束不严,贬为少卿。卿之位暂空吧,待孤寻找合适的人选。孔哲明,以失察之罪查。”
“让刑部的人查查,是谁诬告,查清楚了,流放岭南吧,不要再来烦孤了。”
老皇帝烦躁地摆摆手,他想静一静。
誉王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刑部时,点名要将这个案子交给刑部主事黎扬来查。
黎扬……我今年是真忙啊!
誉王:“诬告开商伯爵和白霜的是个小混混,背后指使是江约祖,你想办法将证据坐实了,然后将案卷呈上来。”
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