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要做生意嘛,便仗着帮过江约礼,让她认了沈老爷子为义父,又因此,沈老爷子对臣的生意多有照拂。”白霜解释。
和裴奕调查的结果一样,老皇帝觉得可信,可又觉得不对劲。
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总觉得白霜配合得太好、太顺利。
这不是白霜的性格,以他对白霜的了解,在聊到她身边都是军人的时候,她至少要有嘲讽在。
可她太平静,似乎早就想好答案,只在这里背给自己听。
“现在,絮柳夫人在哪里?”老皇帝再次问。
“臣让她去川蜀帮忙打理生意,已经去了几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臣也在找她呢。”白霜抱怨道。
“她从臣手里拿了一大笔银子离开,一出京城就没了消息。总收不到她的消息,臣派人去川蜀问了才知道,她压根就没去!”白霜一副愤恨的模样。
“要是被臣找到她,必要她好看!我好心收留她,信任她,可她做的是什么事儿!”白霜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老皇帝看了一眼裴奕,似乎在和她确定白霜的话是真是假。
裴奕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的人只查到絮柳夫人去了兴安郡,郡主的封地,然后就再也没有音信。
他还特意派人去郡主府看了,絮柳夫人根本没去过。
他所有的疑问,白霜都给出合理的解释,虽然在絮柳夫人一事上,还存有疑虑,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白霜说谎。
等禁卫军从柴院回来,确认白霜并没有撒谎,老皇帝的心稍稍放下来。
“你在各地都有商团?”老皇帝最后问。
“有,因为穷怕了,臣现在就喜欢银子。”白霜坦诚回答。
“嗯,不能将皇室商团的生意都给你自己,也要分一些给别人!”老皇帝嘱咐。
“是,这一点皇上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商团和皇室商团合作的过程,经得起任何人查。”白霜信誓旦旦。
“嗯,那咱们就说说,你在东北包庇江约礼的事情吧。”老皇帝的话题又转回来。
白霜……反正她得担点罪名出去。
“皇上,您不觉得,从长远看,臣当初的行为是在帮您挖掘人才吗?没有臣,谁能想到江约礼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那想不到自然就做不到,那谁来帮您的皇室商团打通那么长的商线呢?”白霜狡辩。
“再说了,江约礼在这件事上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您不也因此才封他为伯爵吗?”
老皇帝静静听着白霜的辩解,并不为所动,直到她都说完,无话可说时,才幽幽开口:
“所以,江约礼可以功过相抵,孤就不罚了,那你呢?”
“这件事你是始作俑者!而且,是金子总会发光,即便没有你,别人也会发现江约礼的经商天赋。”
白霜……得嘞,她就知道,不出点血,她离不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