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像是想到了什么,乐了一声,随即又正色道:“正是,军帐中有一位同僚,患了绝后之症,如今痛苦不堪,我想请余老替他瞧一瞧。”
萧诩殊:“......”
“绝后之症?”萧诩殊表情有几分微妙,目光带着探究的望着秦昭,“不知是哪位同僚?”
“这自然不可尽说,”秦昭目光带着几分无辜,又夹着清澈,“不过如果是萧兄你很想知道的话,我倒是也能说一说。”
萧诩殊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涉及隐私之事,将军无需尽言。”
他也不是很想听。
秦昭面上似乎带了几分可惜,兴致也被冲淡,只能道:“那好吧。”
“萧兄是否可再为我引荐一番?”
“这是自然。”萧诩殊颔首,语气却有些不确定道,“只是萧某也不知余老对这方面是否擅长。”
“那倒无碍。”秦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只要能请余老出山,就算无法医治,那也只能怪他命中有此灾难。”
萧诩殊侧目,总觉得秦昭语气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但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或许是今日看书过多产生了疲劳,以至于有了幻觉。
秦昭了却了一桩心事,准备起身道谢后告辞,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试探性问道:“我有一事不解,又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涉及萧府秘闻,为报答萧兄引荐之情,还是想多嘴与萧兄提上一提。”
萧诩殊一怔,回道:“将军直言便是。”
秦昭听此,表情带了几分纠结,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斟酌半晌,才道:“我刚到你院子之前,还去了一趟别的院子。”
萧诩殊抬目,看见秦昭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也不是故意偷听,就是寻不到你的院子,正好路过便不小心听到了。”
萧诩殊眉头舒展:“将军无需多虑。”
秦昭看他表情不见几分波澜,又想到听到的话,便问道:“不知萧兄与萧氏家主萧粱有何嫌隙?”
萧诩殊目光不动,淡然道:“将军何出此问?”
秦昭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话带给对方的或许是无比沉重的打击,可萧诩殊帮了自己的忙,她也不愿意让对方被蒙在鼓里。
于是她收起了纠结,第一次严肃的说道:“我听到萧粱与其夫人的对话,说要像对付前面拦路的两人那样对付府里的两个拖油瓶。”
她说着还学着萧粱的样子,用手掌做刀刃在脖子处一划。
萧诩殊眼神微动,胸腔里起伏的怒气酝酿,却只是盯着秦昭一句话没说。
秦昭诧异:“怎么,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