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恶作剧吗？”鸠零姗将调查表扔到了一边，气愤地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突然间，重新取得了身体控制权的江目灵，捡起了那张调查表，说道，“还记得我们在负十六层，决定吃盒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一个戴着红帽子的快递员，不是立刻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对我们进行了询问吗？那时候的问题，与现在也差不多。我认为，整个地下城法阵的制造者，是一个相当严谨，注重细节与客户感受的人。他并不认为所有人在这里，是接受什么考验、比赛，或者折磨，而是一种服务。”

“所以呢？”鸠零姗恼火地说道，“就要让我们一直困在这里，生生世世受苦，永远无法逃脱吗？”

“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江目灵拍了拍华师亨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华师亨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之后，终于走到了石头服务员的身旁，抓住了对方的手。

“师兄，我知道是你。”他一把抱紧了石头服务员，用哭腔说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绘制法阵，让我们去体验。完毕之后，你又会拿出你的调查表，让我们表达最真实的感受。你说，你一定要做出世上最好的法阵，无论在哪，无论为了谁。这是我们天罡门门人的宿命，都会失去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是吗？你把一切说出来，让我为你分忧吧！”

“分什么忧啊，白痴！”石头服务员一把推开了华师亨，不满地说道，“我完美的伪装，竟然被你破坏了。”

石头服务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石头头发，指着华师亨说道：“我凌极言只是贯彻了自己的意志，将地下城的法阵做到极致罢了。我想无声无息地，从你们这些客户手里，获得改进的一手资料，直观感受。既然你们非要揭穿我，不想做客户，那么，我也就对你们没兴趣了。”

言毕，一个金属脖环出现在了凌极言的脖子上。

“是萧满逼你的吗？”华师亨指着凌极言的脖环，问道。

“神经病。”凌极言说道，“一个伯乐看穿了你的才华，给与你最好的实践机会，就是在逼我吗？或者说，我们的师父明明能力不足，还将法阵技术藏着掩着，那就是在帮助我们成长吗？”

“想必，这个地下城也不是萧满最重视的项目吧！”江目灵一脸轻蔑地说道，“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一切交给你们这些阿猫阿狗了。”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啊？地下城是萧门主最重要的项目之一，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一气之下如此回答的凌极言，突然虎躯一震，说道，“好啊，你们这些天算门的弟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啊！想要套我的话，对不对？没事的，你们最终会在地下城的法阵体系中，变成渣，化成肥料的。”

“是说我比符虎和简策还精明吗？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的夸赞呢？”江目灵毫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终究会相见的。”凌极言摇了摇头，谨慎地说道，“希望你们休息舒适之后，可以继续战斗，直至死亡到来。”

“等一等！”江目灵对即将离开的凌极言，说道，“我发现了地下城法阵的一个漏洞，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呢？”

听罢，凌极言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转头厉声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