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硕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几乎上全都是前世各地发展土地经济带来的巨大恶果。
他不想通过自己这段话就改变什么,现在的他也改变不了历史的滚滚大势,他不过是想给自己后面要说的话做一个前情提要而已。
但就是这个前情提要却是让俞明理和俞百合两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土地经济。
这个词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哪怕就是在最高层的文件中也没有出现过这样新颖的词汇。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概括了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存在的危机和风险。
不管是俞明理也好,俞百合也罢,此时看向曾硕的眼神都变了,变得不再是以上级领导或者长辈的眼光看待他,而是有些近乎于同辈之间的感觉。
这也让两人意识到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曾硕的政治观并不是他们刚开始想的那种刚开始成型,而是已经拥有一套完整并且具有可行性的理论。
他现在缺的只是实践,一旦给他一个舞台,曾硕就必定能够青云直上。
“呼!发人深省,小曾,不得不说你的这段话真的是发人深省啊!”
许久过去,俞明理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口中发出无比感慨的感叹声。
哪怕他如今贵为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长,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看似对国家有着无穷好处的房改政策竟然会藏着这么多的潜在危险。
他身在高位,而且还是主管干部升迁的组织部,更加明白曾硕说的那种可能性有多大的可能。
不说百分百,最少也有百分之九十。
因为俞明理非常清楚,执政一方的干部中有多少人眼里只有政绩,而现在北院组织部考察干部政绩的标准就是是否将当地经济搞起来。
正如曾硕说的那般,当经济成为最重要或者唯一衡量标准的时候,那些执政者必然就会在土地上面打主意,抬高地价造成地方土地经济是必然的趋势。
不过俞明理也想不到应该怎么解决这些隐患,毕竟政策是北院定的,他一个西南省的组织部长也管不到全国的干部。
所以只是片刻之后,他就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曾硕的身上,既然曾硕能够看到这些潜在的危机,那么他是不是也有解决或者预防的办法呢?
“小曾,既然你提出了这些,那我想听听你有什么对策!”俞明理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询问了出来。
相比起曾硕之前对巫峡镇的发展规划,俞明理更加在乎这种宏观上面的政策推动,他现在还年轻,甚至都没有到五十岁,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俞明理能够入住北院也说不一定,那时候他也就拥有了解决隐患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