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的面容,看起来比上次老了至少二十岁,显然是为了伪装身份,易了容。
墨时不在乎乌丸莲耶易容的目的,他摘下墨镜,脚下不停,“在外面,叫我墨先生。”
乌丸莲耶从善如流地改口,自觉地落后墨时几步,跟在他身后,“墨先生,我为您在市里安排了酒店,离博物馆很近,展会将在明天上午开始……”
第二天,墨时坐着酒店电梯下来的时候,乌丸莲耶已经在大厅等候许久了,见到墨时,脸上立刻带上了谦卑,没有因为等得久而有半分不耐烦。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乌丸莲耶快走几步,恭敬周到地为墨时打开了宾利的车门。
乌丸莲耶明明有司机,偏要自己献这个殷勤的原因,墨时很清楚,不过,他不在乎手下有些无关紧要的小心思,看都没看乌丸莲耶,径直坐进了车里。
乌丸莲耶坐在副驾,司机发动宾利,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也跟在后面离开了,那是乌丸莲耶安排的保镖。
抵达首都博物馆,来参观展会的人,除了艺术爱好者,就是各界名流,名车豪车随处可见,宾利不算显眼。
在场有身份的人很多,在社会上混,多少会有些私人恩怨,他们都惜命得很,所以尽管只是来看个展会,穿着黑衣的保镖也随处可见,这样一来,从黑色面包车里下来,跟在墨时和乌丸莲耶身后的两个保镖,倒也不显得突兀了。
虽然为了分流,展会已经将游客分了批次,但今天来的人依旧很多,首都博物馆的馆长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了的老先生,他穿着正装和几个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宾客,满脸笑眯眯地,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隐藏在那般公式化的笑容下的,都是客气和疏离。
墨时和乌丸莲耶来到博物馆门口的时候,馆长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戴着墨镜的墨时,心中思索着墨时的身份,却在看到乌丸莲耶的时候,立马主动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显然和乌丸莲耶很有些交情,“源先生,欢迎啊,好久不见了。”
墨时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乌丸莲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还要接待别的客人,馆长和乌丸莲耶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