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说笑了，弟子也才到这人间六七载，老祖哪能见过啊。”

程七木摇了摇头：“世间玄奇万千，保不齐你是哪个老鬼夺舍的，这个年纪手段，心智都比我当年强上些许，若不是天生的剑仙？”

他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命好的剑修，天生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资源外，若想成就六品剑仙需要的是无与伦比的天资，远超常人的心智，整个蛊剑仙宗有记载的六品以上剑修总共一千二百位，而这几乎是南疆历史上剑仙的半壁江山了。

李长命道：“机缘之内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剑阵的传承内，有一套加速天演的剑阵，那先辈用尽最后的残魂催动这套剑阵，使我获益良多。”

虽然漏洞百出，但也在情理之中，剑修界没什么不可能。

程七木眼睛微眯，也不再追问。“世间有种平衡大道，叫因果，知道得越多沾染的因果越重，所以我总想着少知道为好，但又按捺不住。头疼啊。”其轻轻摇头叹息。

因果之说李长命是知道的，这是自启尊剑神时就流传的说法，后世在此基础上曾推演天地意志的存在，奈何剑神四万年只有一个，而又不是每一位剑神都愿意参悟这些，导致至今天地意志的推演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对了我叫程七木，你以后可称呼我七木叔。”

“弟子遵命。”

随手拿起李长命炼制的一品剑气丹，打量一会儿道：“想用剑丹平衡灵气窍吸收剑气慢的缺点吗是个方法。”

将丹药丢回李长命手中：“平日在勤快些，体修之道虽然没落，但一个好的剑修定然是个好的体修。”

说罢虚影开始消散：“我总有预感，你会很有趣。”

......

待虚影消散，李长命轻轻笑道：“你才是有趣，和前世一样。”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这岁月如同山门的落叶，又像漫花峰上开得烂漫的百花。

一次次纳气入体，拳脚震碎蛮石，就这样李长命度过了在蛊剑仙宗的第十五个年头，年岁二十一岁。

剑气外放，收敛心神，引气入剑，御剑而行，起！

随着细微的控制这下品的灵剑也有了反应，在平静的湖水中掀起浪涛，再而缓缓腾空。但李长命依然觉得费力，这无关熟练程度，前世李长命最为出色的便是御剑之术，毫不夸张东海御剑起，可斩中土剑修。

灵剑在半米高的地方扑腾了一会又重重砸落回水中。

掀起的浪花将李长命的衣服都打湿不少。

“怎么，才二品初期就想着御剑了。”温柔中含带着些许俏皮的声音。

李长命回过头入眼的是个亭亭玉立，眉目若寒秋之雪的温婉姑娘：“绾绾，你来了。”

苏绾绾有些不高兴：“叫师姐没大没小。”

此时的李长命早已不是只齐大腿的小崽子了，身高八尺君颜秀丽，若是换上身女弟子的衣服，倒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个别样风情的姑娘。若是说缺点，估计是太过邋遢了。每次苏绾绾来探勘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但其显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该邋遢依旧邋遢。

按他的话说：“剑修又不是养花，管他好看与否，自己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绾绾师姐，今年又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

剑修的修炼常常是枯燥无味的，一次闭关少则数月，长达几年，二人自入蛊剑仙宗后，鲜少能见上面，大多数时候，苏绾绾在闭关修炼，李长命在锻体炼丹。

苏绾绾从剑匣中取出荷叶包裹的烧鸭递过去：“今年洛兰花开得很好，做烧鸭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