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死之序，死为生之始，生生死死，生生世世.....

李长命看到一座青幽白玉的桥，桥连两端，桥上行人两旁，一侧的人行色匆匆，一侧的人一步一回望，箫声瑟瑟，似乎在等着谁。

桥前头连着一扇红色的门，透过门看到生命之始；桥后头连着一扇黑色的门，透过门看到生命之止，生与死之间只连着座桥。

李长命想着如何走出去，他走了生门，眼前光景流转，他瞧见自己成了个孩童，哇哇啼哭。但只是片刻自己便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莫名其妙地成了家，最后老死在床上。自己又从死门回到了桥上。

这回他走了死门，却只是看到了死，对生的渴望，被挤着又入了生门。如此往复几回，眼前一切景物再次崩塌，又是那巨大的神像，十八对眼睛缓缓闭上，而李长命自己的眼睛却缓缓睁开。

”长命，长命，醒醒。”

耳畔是苏绾绾的急切的呼喊。环顾四周自己躺在飞舟上，周围有着几个四品剑修正在救治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低阶弟子。

苏绾绾见李长命醒来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李长命还在适应周围巨大的变化。

一个四品剑修走过来道：“你的灵窍受了很大的冲击，导致剑气崩溃境界跌落，但所幸你苏师姐用剑气封住了缺口，保住了你的命。”

这时商灵也已经醒了过来，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灵气回复需要些时间。他来到李长命身边，高高抬手轻轻落下给了李长命一巴掌，随后扶着他的脸问：“为什么干傻事，我不是让你等宗门来援后再来助我吗，怎么就傻乎乎的跑进来了。”

在商灵的记忆里，自己晕过去后再醒过来自己受了伤，是苏绾绾救的，而李长命灵窍被重伤，险些丧命，而她把自然而然以为是自己的鲁莽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李长命大致明白了，商灵是把错误都归咎于自己了，但这样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索性演起戏来，演的是叫一个感人肺腑，手足同门。

连活了几百年的商灵都被说的眼红欲泪的。

苏绾绾心里是一万个鄙夷，心想：“这浑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话什么时候是假话，以后更得防着点。”

一行人回到蛊剑仙宗后都被拉去单独问了话，可苏绾绾和李长明都是聪明人，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没问到的一概不提，就不用说李长明探索上古战场的事了。

而关于魔心玉怎么死的两人提前通过气了，统一说辞，李长命用剑阵拖延，苏绾绾一击必杀。

再配上商灵的“一切怪我”，说服力还是相当高的。

对于李长命灵窍受损宗门也给了相应的补偿，而商灵也如前世被关了禁闭。随后宗门接手了整个上古战场。

......

“生死相成，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李长命时时研习，在自己洞堂中一连半年足不出户。

“生死之道，绝不是单纯替换，而是变化的可能性，演化，对演化！”

说罢李长命跑到山间，寻着一颗洁白的兰魂草俯下身来，细细数着筋脉叶痕，直到它凋谢，再生，循环往复三个年头......

直到李长命身上落满了树种，花种依附在李长命的身上发芽开花。李长命睁开眼睛，眼神中展露一丝明悟的清澈。

“生死有规，但生有奇异，死非定势，这就是生死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