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挽觉得她是个大夫,而古羽墨是她的病人,她的职责本就是应该照顾好古羽墨。
可古羽墨以为这个丫头说的是,他们是夫妻,并不需要如此客气,不由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莫名有些欢喜。
孙梦挽并没有注意到古羽墨此时的模样,而是进进出出的忙碌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在床边站定,伸了伸自己的腰,喘了一口粗气。
“热水、木盆、水缸、酒缸、针具、刀子、剪刀、布、被单被褥……”孙梦挽一一数着房间内准备的所有东西,她要确保自己不会在出去第二趟。
“行了,咱们开始吧!先把这个喝了。”孙梦挽将一碗麻沸散递到古羽墨的嘴边,她的系统里有麻醉剂,可她不能直接给这个家伙用,需要先用麻沸散做掩护后,在给他注射针剂,这样比较保险。
今夜孙梦挽准备先给古羽墨做初步的治疗,虽然暂时还没有解药,但她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将他体内的毒封锁在一个地方,让这个家伙能活的像个正常人,解药的事情她在慢慢解决。
这种方法也是有一定的风险,而且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只有像古羽墨这种经历过这么多摧残还能有活着意志的人才能尝试。
“这东西对我无效。”古羽墨看着抵到嘴边的药,没有问,便直接服下了。
现在古羽墨已经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丫头,哪怕这个丫头要给自己吃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下,不过在他想来这个丫头要给他治疗,那这晚必定是麻沸散之类的。
“麻沸散对你无效?”孙梦挽看着将那一碗麻沸散都喝下,没有半点反应的古羽墨有些好奇的道:“你嗜酒?”
“并不,只是酒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从小如此,所以麻沸散对我无效。”古羽墨一脸淡漠的道:“你想做什么直接来便是,我也曾中过箭伤,都是直接处理的。”
“不疼吗?”孙梦挽好奇的问道,现在这个世界缝合技已然很成熟了,拔箭头在缝合那是有多痛啊!那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疼!”古羽墨从未告诉任何人,他也是会疼的,而且他很怕疼,可他的尊严却让他不能喊疼,此时他只想将自己真正的想法,告诉这个丫头:“可我能忍,你直接动手便是。”
孙梦挽别无他法,可她的治疗并不是一句能忍就完事了的,她从系统内拿出一个麻醉剂,趁着跟古羽墨说话的空档,直接快准狠的快速注射进这个家伙的体内。
“从来没有人见过你喊疼吗?”孙梦挽继续询问道。
“喊疼有用吗?”古羽墨淡漠的道:“即便喊了,又能怎样?疼不会跑走,更没有人在意。”
“可这样我会知道啊!”孙梦挽立马说道,对于她来说治疗中患者的任何反馈,对她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古羽墨却被孙梦挽的这一句话破防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人在意过他的感受,只会告诉他,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要忍,从没有人像这个丫头般如此在意他。
“我终于知道你的仇家为何不惜花重金,也要买到刻心印来对付你了。”孙梦挽看着未对麻醉剂起任何反应的古羽墨,一脸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