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能怎么办?
跑啊!
苏云祈就那么点武力值,刚才耗完后就一点余力也使不出,只能掀开帘子往外奔去。
老天,真的是煞笔国煞笔王煞笔奴,煞笔凑一窝了。
他喜欢达翰关自己什么事,他也很无辜的好嘛?
苏云祈回头看去,没注意前面的路,猛地一头撞到别人身上。
达翰暗中指使人磋磨一下他的脾气,但也没让人这样折腾。
他还记着这人病殃殃的,要是一个没搞好弄死在他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云祈摔在地上,他头晕目眩,坐起来的那一刻就低下头想吐。
“呕,你别碰我。”
他一边抚着心口,一边推拒着达翰要抱他的手。
远处的男奴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拖走,苏云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角艳红。
“宋公子,你现在也没后路可走,还不如跟着我。”
苏云祈看着他油腻的眼神,稍微遮掩了下自己隐隐显出的细腰。
“童子身不可破。”
“裴砚初没动你??”
“嗯,他不行。”
达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话里的内涵瞬间吸引了他,一时间爆笑出声。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跟着他真是委屈你了哈哈哈哈。”
苏云祈单纯嫌他烦故意口嗨,没想到他这么开心,有些无语地抿唇。
“那些奴狗对你不敬,我已经杀了,你看看,什么时候还能再帮我预测一下别的东西?”
达翰见他连裴砚初这点见不得人的私事都能说出来,以为他是彻底放下之前的一切争端,开始愿意为自己做事。
苏云祈见他上钩,慢步走在他前面,悠悠出言道,
“你这营里杂鱼太多,人心不齐,迟早要败。”
他想借达翰的手大范围“整治”一下乌兰,总而言之,怎么乱怎么来。
“此话怎讲?”
“你父王的旧部还未曾全部连根拔除,而我预计,在不久之后,你是宫外人的消息就会被人故意传出去。”
“你说,他们到时候是会拥护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还是会起异心,干脆自己也来掺和一下?”
“反正王宫内的皇子已经被你废的废,杀的杀,血脉已经不重要了,有谁会在意你呢?”
苏云祈歪着头,看他脸色青红交加,突然很怪异地嗤笑一声,
“你不信吗?不信的话你就在营里查查,看有没有人最近急着要回去,指不定是想通风报信呢。”
他还担心对方不够害怕,一点一点走近他,与他擦肩而过,
“快点,记得快点,小心消息就这样传出去了哦。”
“你当然可以派人盯着我,但你是知道的,现在的我可和你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那我也没有地方去了。”
“我只会帮你,等你称霸中原,我会为你祈福一生。”
苏云祈发坠上的玛瑙轻轻摇晃,他像条毒蛇般围在达聃身边转,直到对方听进他的话,脚步凌乱地去调军队。
看吧,又一个败给欲望的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