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的嫡长子,她不是很熟,只依稀记得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书呆子,调查的资料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带过,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大众视野。
但是他爹——御史台御史中丞赵钧,那可是闻名朝野,响当当的人物,参天参地参遍文武百官,让所有人都看不惯,还懒得干掉的那种存在。
逮谁咬谁,人厌狗嫌的赵大人,是一个比24K纯金还纯的纯臣,纯到有同僚上前与他打招呼,都能被他怀疑对方要结党营私的地步……
这都不是脑子有问题的问题了,而这种人的长子,萧清瑶不敢深想。
先将这件事放一边,她低头看着至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子衡。
很多时候,萧清瑶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和推断。
她确定在遇袭前,那种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并不是她的错觉,也并非来自那些要置他于死地的死士。
“等他能动了,带他去京城郊外的庄子。”萧清瑶站在岩洞的瀑布边,迎着光,背对所有人。
这句话,是她一字一句对着燕三十一说的,拖着音,带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
“是。”
京城郊外的庄子意味着什么,暗卫们再清楚不过,那里算是他们的重要据点之一。因为打通了通往京城城内的地道,事关重大,一般不会允许不知底细的外人或者陌生人住进这里,但萧清瑶却这样交代了,燕三十一便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萧清瑶只简单交代了几句沧州的事情后,其他事情避而不谈,一行人就近安营扎寨,等待朝廷和沧州的消息。
等子衡的伤势稍微稳定,可以挪动的时候,沧州事也在陆翊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推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