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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恋心』

自第一特异点回来的澪,现下正在接受罗曼医生严密精实的全身检查。    起因自然是与黄金剧场那一战,澪被雷夫下了不明的魔术之缘故。「保险起见,等会儿也给达文西检查一次吧…还有,必须做每日的观察报告。」罗曼医生看着检查仪器,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个…罗曼医生,到底是什么呢?」黑发少女坐在躺椅上,全身上下都被贴着检查管线。    「目前检查出来的报告并没有任何特别异常的地方…不如说,有异常的是妳的心脏吧?先前说的『以圣杯碎片做为人工心脏』原来是这样子的情况啊…」罗曼似乎不太讶异的扫视着检查报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医生的职位关系,也许看过各种怪异病症,所以反而显得相当冷静。    「是的…以医学角度来看待的话,其实我也不算活人了吧?」黑发少女偏首回应。虽然之于自己而言,早已看开;但是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个惊悚的发现吧。    「这个嘛…真是难以解释的情况啊哈哈哈…唉,还真的检查不出了所以然来啊,我这边只能先暂时做每日观察报告了。等等妳去达文西那边一趟吧,我已经跟她说了。」罗曼医生有些伤脑筋的搔搔后脑勺,蓬松的马尾随之晃动。    「好的。辛苦你了,罗曼医生。」罗曼将她身上的管线拆除后,澪突然想起雷夫当时说过的话。「对了,罗曼医生…你知道雷夫所说的『魔术之王』指的是谁吗?」    「啊,那时候雷夫教授的确说了这个名词…若考虑人类史上最有可能的人选,便是指古代以色列国王──所罗门吧。」此时罗曼那对眸子流逝过一抹晦暗。「但是,那个人…有任何需要毁灭人理的理由吗?」    「所罗门…是那个史上最有智慧的所罗门王吗?」黑发少女回想起关于所罗门王的事迹,是古代充满睿智的贤王。    「澪也知道所罗门王吗?」罗曼医生看上去似乎有些讶异。    「嗯,知道唷。小时候有看过所罗门王的智慧等等的童书,那时候觉得那样伟大的国王,果然是神所挑选的先知吧。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每次精彩的审判呢。」    「是啊,我也很喜欢看关于所罗门王相关的书籍呢,总觉得非常有意思啊!」罗曼腼腆的笑了起来。    「罗曼医生,你该不会是所罗门王的头号大粉丝吧?虽然可以理解那位贤王的魅力所在啦……」    「…这样说也没什么错,我的确对所罗门王的事迹相当了若指掌。所以说那样的王是雷夫教授所说的、黑幕的元凶的话,的确难以理解必须消灭人类的动机呢。」    「…总觉得越来越难以理解魔术师的想法了呢。更遑论是魔术之王…」    「澪毕竟并不是传承预定的魔术师嘛,难以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连我也不明白为何雷夫教授要帮助毁灭人理这件事情……」罗曼叹了一口气。「总之,若有任何烦恼,欢迎来找我聊聊。毕竟心灵辅导也是我的工作呢,可不要客气了哦,澪。」他绽放一抹温暖的微笑,若要比喻的话,白衣天使这个名词果然无论男女都适用啊。    「我知道了,罗曼医生。」挥别了医生的诊视,她走向达文西的工坊方向。而待在门外安静等待的白发青年,此时跟上了脚步。    而达文西也帮澪做过了各种检查,甚至不惜埋入魔术探针观测澪的身体变化状态,但是现阶段的检查,也无法找出任何异常。「看来那个叫雷夫的,还真是相当厉害的魔术师呢…」达文西杵着下颚,挑起了半边柳眉。    「达文西小姐也找不出异常吗…?」早在工坊等待的玛修忧心忡忡的问道。    「只能确定不是伤害型的魔术呢,但是也有可能是慢性的诅咒…可是连一点因果粒子都找不到,真是伤脑筋啊──BUT!这绝对不会让天才的达文西退却!再给我一些时间观测吧!」身为艺术家又是科学家的达文西,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啊,对了对了。先前的研究有了新成果哦──」黑发的美人魔术师走向角落的培养皿,拿出了新的矿石。    「研究?妳是指令咒吗…?」澪回想当时转移令咒时的情况。    「没错,而这项研究成果就是──锵锵!」达文西将新的圣晶石拿了出来,翻开掌心让众人仔细地端详。「这样就不用花这么久的时间炼成新的圣晶石了,只要澪的魔力能够储存多点令咒所需的量,那就意味着可以藉由英灵召唤增加更多战力!」    「真是意外啊…原来令咒还能做这样的事情吗?」她看着右手的令咒,隐隐生长的第四道令咒又出现了。    「这可是达文西我所研发出来的呢~毕竟令咒可是非常强大的魔术结晶,如此巨大的能量,能一次填满慢慢浇灌魔力需要一百天的规模量,也是理所当然的呢。」而性感的美人魔术师将斑斓的矿石交至少女的手中。「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去实验看看!来~这颗圣晶石到底能不能使用吧?」达文西那科学家的精神又蠢蠢欲动了。    「我、我知道了…」被达文西交握双手、并以亮晶晶眼神逼视时,澪完全无法拒绝这个提议。    ***    「不知道这次会召唤出何种职阶的英灵呢…」玛修随着雨音澪一同走入执行英灵召唤的场地,好奇的喃喃自语着。而后脚跟上的迦尔纳仍然一语不发,只是沉默的跟在少女们身旁。    澪看着由自己令咒产生的圣晶石,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瞥见右手背上的朱红令咒,某个人的吻触似乎还残留在上头似的,让她顿时陷入羞耻而摇头甩去这个记忆。接着便开始念起召唤的咒文。    巨大的能量冲击着召唤阵式,发出震撼大地的咆哮,刺眼的白光散去后,踏响地板的踅音,清晰地传入了众人的耳里。    「好啦好啦,既然被召唤了,就会恰如其分的工作唷。职阶Archer,真名──」覆着绿色兜帽与全身斗篷的森林猎人,在抬首确认今次召唤自己的主人前,嘴边的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罗宾汉?」同样露出诧异神情的,还有他对面的新任御主──或者说,曾经的Master,雨音澪。    「…可恶!」绿林的英雄小声地啧了一声,接着一挥斗篷、蓦地消失了。    「那个…英灵召唤出来的英灵,应该不可能立即返回英灵座的吧?」黑发少女没好气的耸肩,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召唤的是何者的事实。    「Archer,在这里使用『无貌之王』并没有意义。」白发青年冷静地提醒对方这个事实。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啦!你们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冷静吗!这群鬼畜的人类终末救世主!」罗宾汉又现形了,这次他拉着几乎遮去大半面容的兜帽,隐约可见他几乎整张脸都如同红透的苹果。    「罗宾汉先生…还保有特异点时的记忆吗?真是稀奇呢。理论来说,特异点修复后应该不会存在任何记忆才是…?」玛修想起达文西以前提过的相关知识。    「…如果失去那时候的记忆还好办,问题是我与她结过暂时的契约,存在于她那边的记忆在召唤出的一瞬间、全部都流向我这里了啊。」绿色的弓兵千算万计的心机,败在这一次的召唤之中。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哦?」雨音澪一时间忍俊不住摀着脸,。    「……………………是是是!是我输了我输了!真是的,为何一被召唤就得受这种罪啊。」罗宾汉摆出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颓丧地垂下肩。    「咳嗯,那么以后请多包涵了,罗宾?」黑发少女清清喉咙,微扬唇角地颔首。曾经一同作战的英灵又再度相逢了,这让澪原本因离别的遗憾蓦然消散。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左边也是右边也是英灵英灵………果然让人很不自在啊………」绿色的弓兵越说越小声。    于是,达文西实验制造出的圣晶石,成功召唤了新的英灵。    ***    加勒底的走廊上,澪刚从自室走了出来。    「玛修,等会儿能陪我去商店区一趟吗?」她带着不织布购物袋,换上了便服。    「没问题,前辈。」而玛修抱着芙、充满朝气的回应,似乎因为很少跟澪一同逛逛的机会,显得相当雀跃。    而正当同样也是便服状态的白发青年准备跟上时,黑发少女却转身停下来开了口。「迦尔纳,接下来是女孩子的时间,就让你自由活动啰?」由于打算购置女性用品的澪,于是便如此告知总是形影不离的迦尔纳。    「…啊啊,我知道了。」虽然是突然获得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是着实没有任何计划的迦尔纳,只能在望着少女们离开长廊之后,转身望向窗外常时的暴风雪景色。    那白雪纷飞的冰晶,让他想起黄金剧场中那朵翻飞的白色蔷薇。    『汝曾爱过人吗?』  那时候蔷薇皇帝的问话仍犹言在耳。    他见识许多人,也能够看透他们的心思,虽然深知尼禄最终的悲剧,但是却无法理解她对其御主的思念。    ──为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是他对罗马皇帝的疑问。若是岸波白野为现任的御主,那么尼禄拼死战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特异点的圣杯战争并没有任何的Master,就连那个岸波白野都是藉由圣杯而造出来的幻象,那样真的会有未来可言吗?    「咈呜?」不知何时从前方折回来的白色小毛球,对施予的英雄叫了一声,随即朝另一个方向跳了几步,回头望着他,似乎希望迦尔纳跟上的样子。    而白发青年望了芙一眼,虽然不明白这个小毛球想做什么,但是既然是牠的请求的话,施予的英雄还是跟上了牠的脚步。    「咈呜──咈呜──」芙前脚推推某扇门,示意要迦尔纳打开。    而施予的英雄望了这扇门一眼,察觉是书房──不,正确来说是前书房,实际上是安徒生的房间。    「…安徒生,打扰了。」他在门外尝试喊了一声。    而下一刻,门便自动打开了。    「怎么?居然是你啊。」穿着过大白袍的安徒生坐在董事椅上转了一圈,将头上的耳机拿了下来。    迦尔纳沉默地观察了眼前大作家的微妙变化,而芙则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咈呜!」芙叫了一声之后,跳到桌上窝在安徒生的面前,似乎是故意挡着计算机屏幕。    「真是的,猫就是这么任性又可爱的生物啊──哼,说起来你这家伙可是比猫还要可怕上几百万倍啊。不过看在我是猫耳派的份上,这次就顺着你的意吧。」接着,他把视线移到了芙所带来的客人身上。    「我想你应该不会没事就来探望老人家,说吧──是什么少年少女的烦恼?现在的你看上去简直就像是魂被招走的空壳啊,发呆发过头了。」『人类观察』习惯性的发动。安徒生开始戳着浮在空中的平板计算机,漫不经心的说道,简直就像是哪来的心理辅导医生。当然,大作家是不会特地解释他这身行头是怎么来的,像是跟罗曼医生索来的新制服白袍、最新的炫光耳机以及拥有上网功能的平板计算机,轻易的走在了流行的尖端。    没有在赶稿的安徒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那只是假象罢了。事实上,他倒是相当好奇这名施予的圣人还能有什么烦恼?六根清净、都算进入盘涅状态的太阳神子,竟然也有迷惘的时刻,这时候他不取点材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迦尔纳思索了一会儿,原本只是陪着芙过来,但若是眼前终生阐述希望与爱的作家,或许可以让他在迷途之海中、寻找到灯塔指引方向的光明吧。「并不是什么值得一听的问题。但倘若安徒生有兴趣的话,那么我就直说无妨吧。」白发青年的语调相当平淡,与其说他是深陷红尘的凡人,现下看起来还比较像是得道的高僧。    安徒生从施予的圣人进来房间后,感到的微妙违和感至今仍然没有消散。    「这次特异点的全程,你都看到了吧?」    「当然。不得不说罗曼那边的录像还真是挺方便的啊,莫非你是要提某个娇纵皇帝的问题吗?那个什么──开着后宫的皇帝陛下只独爱一人这种戏码,只会在言情小说里像是总裁系列的出现啊。所、以、说,难道你的烦恼是关于风花雪月的问题吗?」在回顾的录像中,安徒生唯一见到这名施予的英雄露出迷惑神情的时候,就是蔷薇皇帝说着关于『恋心』的话语。    「正确来说,是我无法理解──蔷薇皇帝为何能为了心中的虚像,做到这种地步。」白发青年微拢剑眉,回想起当时少女皇帝的泪雨。    「哈啊?那你肯定没看过一堆宅宅追着初音屁股后面跑的景象,这年头都有虚拟偶像开演唱会了,蔷薇的皇帝不得不说真是走在流行的尖端啊,冲着这点我倒是对她改观了。」安徒生滑着平板,重复播放了当时黄金剧场的录像。「不过这家伙拿到了圣杯,许了忠于欲望的愿望也挺正常嘛,人类不就是这样吗?啊啊说起来──你也曾经拿过圣杯吧?你有许愿吧。」蓝发少年推了下厚重的眼镜,那双苍色瞳眸显得相当犀利。    「啊啊,虽然那场战争的圣杯被粉碎,但确实是许了一个愿望。当时吾主濒临死亡,便许了希望她活下去的祈愿。」也造就了雨音澪目前非生者、也非死者的奇妙状态。迦尔纳闭上双目,对这件事情仍然感到相当愧疚,但是却不后悔。    「什么啊──那么你和蔷薇的皇帝又有何不同?怎么可能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安徒生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发出狂气的大笑。「哈哈哈──!杰作、杰作啊!我说你,该不会还是童贞吧?我都要怀疑自己的Master是不是专门召唤拥有童贞的Servant了。」当然,这时候的安徒生并不知道在加勒底的某处,绿色的弓兵突然打了一个超大的喷嚏。    「…生前的确从未娶过妻。但这跟理解蔷薇皇帝又有何关系?」施予的英雄对于突然话锋一转的大作家感到满头雾水。    「真是的,原本以为上一任的Master是个怪胎就算了,看来你也不多遑让啊。你呀,没察觉吗?这就是所谓的『恋心』啊。」安徒生撑着脸颊,以指尖敲了敲桌面,活像是上课中的老师似的。    「『恋心』…吗?但我认为,那不过是对Master该显示的忠诚罢了……我承认偶尔会多管闲事。」施予的圣人仍然不为所动,彷佛是难以渡化的顽石。    而天使系美少年瞇细了那对水色的瞳眸,弯起了扭曲的笑意。「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么不如去问问Master吧──陷入恋爱这种病症的话,会有什么症状呢?」    「…这是安徒生你的请求吗?」白发青年似乎如此认定。    「好啊──就当作是我问的吧,可要问个清楚仔细啊?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取材啊,梗啊梗啊永远不嫌多啊,施予的圣人唷。」童话作家安徒生在被召唤到这里来之后,头一次感到身心如此的愉悦。虽然已经可以预见之后的展开,但是他仍然抱着期待。    在白发青年离开房间后,安徒生戳着平板计算机,「爆炸吧,现充。」扬着唇角向着不知道在何处的谁如此说道。    当迦尔纳回到房间的时候,澪已经先行回来,正在整理洗好的衣服。    「咈呜~~~!」而跟着白发青年脚步的白色小毛球,则助跑后往澪床上折好的衣服一跃,霸占了衣服堆当作自己暂时的窝。    「啊啊!芙!怎么突然就…咦?迦尔纳也回来了吗?」黑发少女抱起芙,瞥见了走进来的自家从者。    「啊啊。澪,现在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是安徒生委托的。」跟平时无异的面无表情,这样的白发青年看上去正经八百的样子。    「咦?安徒生?」黑发少女面露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会让大作家委托施予的英雄来询问呢?    「嗯。『陷入恋爱这种病症的话,会有什么症状呢?』…这样的问题。」他如实的传达安徒生当初所问的问题,一字不漏。    而澪愣了一会儿,大概是意外安徒生会问这样的问题吧,一生中都在阐述爱与希望的童话作家,没有道理不清楚他所问的问题答案。那么,是故意询问的吗?抱着各种猜测,澪还是老实的回答大部分常见的答案。    「唔,我想应该像是……无时无刻都想待在对方的身边。」    ──喀噔。  起初像是小石子般的重量,轻敲了他的认知,在心湖漾起阵阵涟漪。  不,这对于从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想起对方的频率很高…不如说,作什么事情都会以对方为优先设想吧。」    ────喀噔。  再来像是悬崖落下滚石般的重量,重击了他的认知,在心湖荡起漩涡。  不,这对于从者来说,仍然是理所当然的。    「对了…还有一个症状很明显就是,会莫名地想触摸对方吧。」    ──────喀噔!  最后像是地震般天崩地裂,直接碎裂了他的认知,心湖早已卷起滔天骇浪。  …这对从者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吗?    一直以来,施予的英雄把这些情绪、当作是从者对御主应有的忠诚与关怀,完全没有察觉自身早已陷入恋心的泥沼之中,只是重迭并重复着认为那是『Servant』正常的心情表现。    「──原来是这样啊。」回过神,他下意识地吐露了这一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吗……」白发青年扬起手摀住了脸,似乎大受打击的别过头,隐约可见那绵延到耳根的赤红。    犹如储存在英灵座本体记忆的月圣杯战争终末、吉娜子所告知自己的建议时的惊讶,虽然他擅长看穿别人,但是却无法看透自己,也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那位童话作家,让他来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迦尔纳?」澪一脸困惑的望着对方奇怪的反应,而芙也应了一声。    「…不,没什么。我明白了。」他似乎还无法从这个打击中平复心情,若自己真的对澪抱有『恋心』的话,到底该不该老实说出来?但倘若是造成对方的困扰的话…………    『今后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不能因为在意对方的感受,而中途沉默掉哦~』月圣杯战争的御主曾经说过的话,再次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而迦尔纳投降似的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    「澪,我────」白发青年那双异色眸子流露出炽热的情感,直接地投射在黑发少女的身上。而被如此热烈注视的澪,莫名困惑又紧张地屏息以待。    此刻,门外却响起另一道声音。    「Master,有事找妳,方便说话吗?」    罗宾汉的来访,正好打断了迦尔纳未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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