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的超级好老朋友和他的小伙伴们所说,这阵子的我记忆仍然多少有点倒退的情况,跟过往稳定了这么多年相比,仍然是蠢得无药可治。不过庆幸的是学习方面算是平稳进步中,忘什么都不忘知识,作为准考生来说真是得救了。 ……虽说我自己复习做题时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学会的。 至于这个“超级好老朋友”,我是集合了纲君、山本君、狱寺君的说法,而狱寺君的原话是我受了纲君非常大的恩惠,可以直接跪下去了。 我无视了他的说法,并将对纲君的形容缩短成一个好字。 “我说呀,你们一直说我蠢说我笨什么的,现在约有两名成绩都比我踩下去了啊。”小测拿到高分让我心情非常不错,特别是我已经不太记得何时写的卷子了,但一看发挥得不错,有种路边捡到钱的喜悦,没忍住对朋友们炫耀一下了。 “哈哈哈哈!这可麻烦了啊,连堂本都考得比我们好吗?”山本君完全没受打击,搭上纲君的肩膀,“我们要再加把劲了啊!” “不……说你蠢的又不是我……”纲君消沉地说。 听说纲君这次是发挥得特别不好,他以前成绩特别差,但进中学后一直有在接受补习,成绩算是有点起色,这次一没注意又倒退了。 看他是真的失落,我有点愧疚,拉住他让他看向黑板那边。 “额……快看!你喜欢的京子酱在值日呢,现在还没人帮忙,是个好机会啊!快去快去!” “是京子不是京子酱,你在她面前可别这样叫。不过机会吗……”纲君的乙男心很复杂,看他犹豫的样似乎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或者有别的考虑,声音仍旧没多少元气。 然而当他看清楚黑板时,转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顿吐槽,“我说今天另一个值日生不就是你吗!还在这里看什么,你才是快去帮忙啊。” “……啊,堂本佑夏是我名字来着。”我竟然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真是失策!我装作淡定看回去纲君那边,“让给你?” “别废话,快去!” “是!” 温柔体贴的京子一点没介意我只顾着玩晚了过去帮忙值日,反而是纲君揪着我不停向京子道歉,还说他也忘了看值日表,不记得提醒我,俨然我的监护人。 而我的监护人也真的有好好尽他的职责,在其他人都差不多全走了后他们仍然留下来等着,在座位上聊着卷子改正的事。 或许监护人其实不只一个而是三个? 不过当我们这边值日的事完结了后,我看到纲君马上找京子搭话,想过去说话的我一时不好意思打扰被晾在一边,我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纲君绝对不是在等我吧。 这个时候前来安慰的竟然是狱寺君,因为山本君大大咧咧地没注意到我的小心思。 狱寺君帅气一笑拍我的肩膀,“十代目是在等你没错……” “真的?”我马上追问。要是连那个狱寺君这样说的话,我要被成功安慰到了。 他没理会我的插话,接着道:“……但那只是一个表面上借口,实际十代目只是在等笹川而已,你别想太多了。” 我就知道狱寺君对我不可能说什么好话…… 唉,不过要是最终他们能成的话,我现在当一下踏脚石也值了。 京子的好朋友今天有事早就回去了,纲君顺理成章地叫上京子和我们一起走。本来这个时候我们该识相让他们独处的,但纲君好像觉得要是我不在不太好,来到校门时立刻就拉着我没让我走另一条路去车站。 “怎么了阿纲?”山本君笑笑,想要把手搭到我头上,身高差大就是没办法,我便在头上比了个叉号,表示今天头发不能碰,他也心领神会地把手拍到我肩上,“要是担心堂本的话交给我就可以了啊,我陪她回去吧。” 我觉得自己不能被看轻,“今天的话我应该记得回去的路哦?而且我钱包里还有地址呢。” 纲君犹豫着,看了一眼狱寺君。 说起来也是,山本君跟我走的话,狱寺君必然是跟着他的十代目的。 “不,堂本姑且也是女生,有你在的话京子酱应该会……” “喂,你这姑且是什么意思!”我压下声音恶狠狠地说,“我哪里不像……” “要是十代目想跟笹川一起的话,作为左右手我不会打扰十代目的……”狱寺君咬牙切齿地打断了我的话。 他感情再深我也不会原谅他的,马上就锤了他一把报复,这才回到正题上,“哎,你就跟京子走吧,再在这里耗下去她要跑了哦?” 这时纲君回头看一眼,才想到让京子等他等很久了。 “啧啧啧,真可惜啊,本来我还着请客弥补一下你小测低分的心灵创伤,你现在错失了这个好机会!”我在最后再推他一把,“嘛,反正有京子在其他事都不重要了。” “等一下,请客的话应该我先啊,不是吗?”来人直接走到我们这边私聊的小圈子里,“好几天没见了啊佑夏。” “嗯?”谁? “还有泽田君,谢谢你替我留住她。” 我还在思考着当中的逻辑关系,记忆要比我完整得多了的狱寺君马上就理解到是什么意思,指着来人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他又无奈地看着他的十代目。 “哦!我明白了!”我看向来人的男生,“你其实是来找我的,然后事先拜托了纲君让他别让我回去?” “对啊,从最初就先和你打招呼,当然是来找你的。”他说着,定眼地观察起我的头发来,又放心地笑了,“我是不二周助,记得吗?你说过要请客的呢。” “喂你这家伙,该不是乱说的吧。”狱寺君对不二君充满着不信任。 山本君却是觉得他想多了,“哈哈,再怎样不二也不会吧。” “当然不是啊,那天我陪着她帮忙拿行李回去后,临走前她说要请客道谢的。”不二君笑得相当无奈,像是想说自己受到这种质疑也太过分了。 “原来送我回来的人是你吗?那走吧走吧。”明白了后我就把不二君拉走,回头对纲君说,“那京子就拜托你了啊,明天见!” 结果不只山本君,连当初不情不愿地答应暂时离开纲君身边的狱寺君也理所当然地跟了过来,任纲君在后面怎样解释他并不是只为了留住我,是真心犹豫要不要一起走的,我们也没再搭理,顺便对京子挥手道别。 走远后回头看到纲君局促地与京子并肩走的背影,我才松了口气,感叹道:“唉,真的,助攻真不容易啊。” “嗯?”不二君很像刚才的我,先是不是明白地应了声,又后知知后觉地理解到发生了什么。 然而旁边的两位对我的话不以为意,表情复杂地随便应了声就算,没打算多说。 “你们也是来助攻的?”不二君却是问道。 狱寺君秒答道:“不是。” 山本君则是有点犹豫,“嗯……没这个意思呢。” “那你们跟着来做什么?”不二君语气温和,表情也很是微笑着的,可旁边的我怎看怎听都觉得当中有些违和…… 狱寺君仍然秒答道:“要你管。” 山本君这次也回答得很快,“那当然是负起责任送她回家啊。” 这次我没再旁听,“我今天记得路哦?不用别人送哦?刚刚有谁有听我说话吗?” 山本君看着我尴尬地一笑,狱寺君则是看都不看直接别过脸啐了一声,不知道在不爽些什么。最终只有不二君一人愿意面对我,“所以佑夏是为了让泽田君跟那个女孩子独处,才这样着急拉着我走的吗?” 话题突然绕回来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回答道:“是啊是啊,纲君太害羞了,不敢跟京子两个人一起走,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就只能我们这些作为朋友的加把劲了啊。” 不二君笑笑,半开玩笑般说:“有你这样优秀的朋友,是泽田君的福气呢。”然后他又问,“说起来,佑夏今天是心情比较好吗?” 我还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狱寺君便没好气地抢先说:“这家伙最近都是这样子。” 单就这句不二君像是仍未明白,山本君便代为续道:“堂本的爸爸不是要回来了吗,然后她把这件事写下来记住了,于是每天知道后都特别高兴。” 我借用他们的话回答,看过去不二君那边,“就是这样。” 其实我自己不知道前后差别有多大,不过大家都这样说就当是这样了。 我发现了个问题,“诶,等等,那就是爸爸说要回来很久都还没回来吗?”虽然我不记得自己等了好久,但要是这样的话我会很失望的。 “急什么急,才没过几天。”狱寺君语气不善,但大概算是在安慰,“你爸也说没法马上买机票回来,还要先处理他那边的事,大概要一星期左右。” “呜……” 一星期吗?那既然我已经等了几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想了想,“那狱寺君你告诉是从哪天开始算的一星期,我回去记一下?” “啧,别搞!现在你这样已经够烦人了,算着时间的话,万一到时候晚了一两天这得多烦。”狱寺君非常非常嫌弃,几乎是瞪着我说这句话的。 ……狱寺君有点可怕。 我默默往不二君旁边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