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雨听到二哥的打趣,脸色微红,“二哥,这位是陆姑娘。”
她眼神幽怨地瞥了一眼另一边,几人会意——江家有的是人待客,你看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多热情!
江如雨在家中不受待见,除了看不上她的,就是嫉妒的嘴脸,唯有大哥二哥很是疼惜她。
江二郎笑笑,陆蓝鸢却察觉他好似对自己有敌意——笑意不达眼底。
“听说陆姑娘也是在外漂泊好些年的,怪不得能同妹妹聊的来。”
他这话只有三人听见,江如雨面色有几分错愕和尴尬,歉疚地看着陆蓝鸢。
“江探花说笑了,我从乡野来这京城,算不得漂泊,只能叫开了眼界。”
“是吗?陆姑娘从乡野来,琴棋书画却是超越了原京城第一才女……”
“江公子此言差矣,我只会琴书画,棋艺非常一般,你可不能捧杀我。”
“呵~”
江二郎虽然不喜陆蓝鸢,却也不能当着宾客的面太不给面子,于是见好就收。
只心中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
他要走,南宫媱却是不让,“江探花话里话外,似乎在替长孙小姐打抱不平呀!难不成你……心悦她?”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一样,南宫媱嘴巴张得圆圆的,还夸张地捂住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长孙鸿雁离得不远,此刻已经握紧了双手,生怕江二郎污了她的名声,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子妃的。
这个江二郎,虽然长的不错,但家世不够看,也是枉然。
“请公主殿下慎言!”
江二郎也怕长孙鸿雁怪罪,立刻摆正了姿态。
“如果不是替什么第一才女的鸣不平,那是为什么?总不能堂堂探花郎,嫉妒小女子才情吧?”
南宫媱没那么好说话,谁让他话里话外尖酸刻薄地对待自己的好友。
陆蓝鸢都要替十公主鼓掌了!
江如雨见势头不对,连忙道:“二哥不是有桃花酿吗?可否赠一坛给我?”
江二郎原本不想送这二位,但他的确需要找个借口走开,于是“嗯”了一声,走了。
江如雨又道:“我二哥他,他的桃花酿不醉人,待会咱们一起喝一杯如何?”
“好。”
江如雨人不错,这个面子,南宫媱给了。
陆蓝鸢也点头说好。
园子里的花都快赏完了,酒也没到。
陆蓝鸢和南宫媱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这个江二郎对自己的妹妹也不过如此。
江如雨似乎也察觉到了二哥的敷衍,面色不如之前那样好,但也没有冷落两人。
“过几日咱们去青屏山野炊可好?我给你们做泥焗鸡。”
陆蓝鸢一愣,“是叫花鸡吗?”
江如雨很高兴,“嗯!公主和碗碗能去吗?”
两人答应下来,三人都很高兴。
江如雨说起各种野味,陆蓝鸢也能说上几句,南宫媱满脸期待和羡慕。
这种野趣,身为公主的她,实在是难得体验一回,除非皇家狩猎,但也是规矩繁多,没那么自在。
寿宴除了吃喝、赏花,就是听戏,江家请来的戏班子还会一点杂耍,称得上宾客尽欢。
晚饭后江如雨亲自送陆蓝鸢出来,低声同她道:“我二哥喜欢长孙小姐也无用,她做不成太子妃,也是要做皇子妃的。”
陆蓝鸢瞪大眼睛,这等辛秘也告诉她吗?
“其实他们喜欢谁不要紧,毕竟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爱而不得,也不能找咱们的不痛快。”
“正是,咱们就看看热闹罢了。”
两人捂嘴偷笑。
如此一来,陆蓝鸢对这江如雨的印象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