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到铁笼面前,看着心肝宝贝那肿得很高的半边脸颊上,还有那无比清晰的巴掌印,以及唇边的暗红色血迹时,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语气里仿佛夹杂着冰碴子:“今天,谁若是抓到了肖靖尧,我将南城市中心位置最好的那栋100层的楼送给他。”
肖靖尧,别让我的人抓到你,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你的手下惨上千万倍,我们走着瞧!
杀手们一听,卯足了劲找肖靖尧。
傅北宸那想解开向南栀四肢的手,在看到她四肢的惨状时,双目赤红,身子不自觉的发颤,最终紧紧的抱住了她,再也不愿意松开了。
对不起,终究是他来得太晚了,才害得她的心肝宝贝吃了这么多的苦,被人欺负成了这样。
他可以用性命发誓,这种事情永远不会有第二次。
肖靖尧,我要让你和你们整个肖家为你所做的一切陪葬,敢动我傅北宸的女人,那就让我亲自送你们下地狱吧……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漠自持,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傅北宸,此刻看着小丫头那血肉模糊的四肢,脸色发白,面色狰狞,他嘴角紧抿,下巴微微颤抖,正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他的呼吸沉重而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努力平息内心的风暴,可根本平息不了。
他颤抖着双手,强忍着痛得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开的心,神情复杂的解开了缠住她四肢的巨大锁链,将她整个人小心翼翼的搂进了怀里,努力避开着她的伤口。
可从血海之中一步步趟过来的他,却没有勇气再看她的伤口,哪怕一眼。他怕他再多看一眼,会想立刻冲到肖靖尧的面前,将他挫骨扬灰。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将小丫头送去治疗。
不过,他还是在离开大牢,一步一步抱着小丫头走向光明地带的时候,看着从远处飘来的大片乌云,唇角紧抿,拨打了一个电话:“变天了,肖家也该消失了。”
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的答应,让早已布置好的人动手。
傅北宸挂断电话后,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带着小丫头回了城堡治伤。
可他全程都不忍心看,只是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任由医生在一旁为她诊治,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听着医生汇报的伤情,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可他的手却不自觉紧握成拳,就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发觉。
鲜红的血,顺着他白皙如上等羊脂玉般好看的手,一滴滴落下,砸在地板上,开出了妖娆的花。
直到医生说她脱离了危险,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灵魂般,紧紧盯着床铺上小脸惨白的心肝宝贝,再三询问:“那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伤口?人什么时候能醒?”
他其实还想问问她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给……可他又觉得不该过问。只要她能好起来,能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些并不重要。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可以放弃他一直以来的坚持,甚至可以比之前更加疼她、爱她、怜惜她、呵护她,只要她以后乖乖的就可以了。
医生在傅家待了很多年,却从未见过傅北宸如此紧张、失态的模样,她略微有些惊讶,随即缓缓回答:“没有别的伤口了,休养得好的话,一个星期之内会苏醒,只是,她四肢的伤口太深了,很大情况下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