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柳星星进入这个幻境之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几天之后,本来想着景易之送给初春的那些物什就由她自个再还回去就是,但转念一想万一他又纠缠不清此事就没完没了了,柳星星只得代她再还一次东西了。
一个丫鬟承受不起一个王爷的怒火她堂堂一个贵妃还能承受不起了,毕竟还是驳人面子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来吧。
不过那天当她拦人还东西的时候景易之却意外的没有任何不愉,甚至是完全不在意的把东西扔给属下就离开了,柳星星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回了她的寝宫。
结果半道又给景言之截了去,说是什么有要事找她相商,也不知道景言之突然又发什么癫。
政事就甭想了,肯定又是什么有关后宫的事,果不其然。
“南巡?”
“正是,下月初咱们便一路乘船南下到怀州附近再乘车返京,每三年直此一次,今年为天命之年,更应操办得盛大一些。”
这又是什么习俗?
地方不大屁事还挺多的。
“此等要事不应由皇后操办的么,与臣妾有何关系啊?”
皇后可是还坐镇着呢,她一个贵妃瞎凑什么热闹啊。
“依儿年前不是还吵着闹着要办一次呢嘛,朕如今准了怎的又不愿意了?”
景言之嘴角含笑,满是宠溺的看着她。
那是柳百依,可不是她啊,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她可干不来。
南巡,一听就是个很重要的活动。
此事若真由她代办了,那置皇后于何地,置一国的脸面于何地,那些大臣不得将她喷成筛子。
到那时她就真成一代妖妃了,景言之你还真想迫不及待的置我于死地啊!
“南巡事关重大,真要操办起来臣妾也没那个能力啊,臣妾当初也是说着玩呢,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臣妾也是万万承受不来的。”
我可不想被当枪使呢,坑我,没门!
“南巡事关重大,依儿……”
“正因为南巡事关重大,臣妾才自觉担不了如此重担,还是由皇后经办的为好,皇后一惯稳重,往届南巡也是由她一手经办的,自是妥当。”
柳星星直接就堵了他的话头,而且十分利索的走过去跪到景言之身边挽住他的手撒娇道:
“陛下~臣妾只想好好的陪在您的身边看咱们大梁的大好河山,不想整日操劳的又担心这又担心那的,那些都交给皇后娘娘就好了,臣妾只想天天陪着你~”
呕,我忍 (?°?д°?)!
“行行行,都依你,你呀。”
景言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倒是挺好说话的,没有多坚持一定要让她经办这个南巡。
柳星星扯着一抹笑容,仰着头望着这个像极了衍止的男人,恍惚了一瞬,好像只存在于记忆中的那个人又回到了她身边一般。
不过一瞬间柳星星便低了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拼命抑制住想疯狂摇头把脑子里的念头全都倒出去的冲动。
几千年都未曾再见的人,怎的现在又这般的想念了呢?
明明都快要忘记了。
景言之倒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依儿,地上凉,别跪了,起来吧。”
“谢陛下。”
他不说柳星星倒是忘记了她自个还跪着呢,得了恩准,也是十分利索的起了身站到了一旁,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坐到他身边。
景言之倒是有些许的意外,这些天总感觉柳百依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会有事没事动不动就来寻他了,听闻在宫里头也安生了不少,没再三天两头就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可又感觉她什么都没有变,每次见到他还是那般的讨好他,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与以往也并无多少变化,让人捉不到什么错处。
“依儿?”
柳星星笑眯眯的回应:“嗯?怎么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