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瞬间喷到了云九曦的脸上。

她微仰了仰头，猩红着眼，偏头扭了扭脖子，看了一眼两名男子的脖子，才神情阴翳，笑得一脸灿烂道：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他的命本尊要定了。”

森然听着她的话，神情淡漠的笑了笑。

随后一脚踩在地下女子的尸体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云九曦的瞳孔道：“不愧是帝女，果然如三万年前一样，杀伐决断。”

“你的消息，属下自会带到，我相信尊上一定会很开心。”

森然微行了个礼便转身背对着云九曦，神情愉悦又疯癫的歪头笑了笑，然后才大步向外走去。

站在森然旁边的男子，看了一眼地上被捏碎的脑袋，和被踩碎的尸体，狂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才跌跌撞撞如失了魂般往森然的方向追去。

云九曦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

笑容慢慢凝固，神情阴冷的歪了歪头，眼底是浓浓的杀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她。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测试她是不是真正的帝女？

甚至不惜演这么一出戏。

真是用心良苦了。

但早在最开始，他们便暴露了。

在云九曦进门时，还没有察觉他们有什么不对，可后面，他们的眼神暴露了一切。

最开始说话的男子，他的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戏谑，类似一个局外人看戏的神情，而后面的女子和男子的眼中却是不屑和嘲讽。

女子甚至还带有一丝鄙夷。

所以……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再加上后面。

没有说话的男子和女子的脖子都有红痕，可他没有。

虽然他演得很像，好似真的被她的灵力压制了，可他脖子上没有红痕，这便证明他在演戏，也证明他的灵力不在她之下。

以及他后面走时说的那句话。

让她更确定了。

想到这。

云九曦伸手轻轻擦掉脸上的血迹，微微笑了笑，不过……那男子走时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帝女记忆中的一个人。

一个小屁孩。

……

……

而帝女宫外面。

森然看了一眼蹲在台阶上的夜淮之，眸光微暗，嘴角微微一勾，脸部瞬间便发生了变化。

原本只是清秀的脸瞬间便成了一副魅惑又绝美的脸。

他微挑上眉，对夜淮之道：“走吧，这边没什么问题了。”

夜淮之听见声音，立马抬眸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又恭敬的点了点头：“是。”

森然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差点忘了，这还有个活人。”

话落。

只见他抬手一挥，直接将后面愣神的男子隔空一下捏碎。

男子瞪着眼，还来不及呼叫，身体就似破碎的镜片一般随风飘散，直接彻底消失。

夜淮之跟在身后，微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般。

森然瞟了一眼夜淮之便转身离开了天道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