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小女从赏花宴上拉了出来,就不怕婤容姐姐知道了生气么?”刚被带到亭湖边,我便开始调侃道 “扶七…” “唉,刚才当着你母后的面还叫我的小名解忧呢,这一转眼,就叫人家的大名了,着实叫人伤心啊。”画成的话还没开始,就被我打断 “好了,扶七,你就别打趣我了。也不知道婤容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了这场赏花宴,现在我连她的府邸都进不去了。” 看着一脸愁容的画成,我又不禁想起了阿浔。想当初我灵体受损的那段时间,他就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扶七,你怎么了?”画成说着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失神道“没什么。” 静了静心后“画成,你是知道的,婤容是别国质子,你和她的感情,涉及的不止你们两个人,还有我们初席和月乡两国间的关系。这些年两国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别说是皇后娘娘,便是陛下,也不会准许的。” 听到这儿,画成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我何尝不知我与容儿的感情会有多么艰难,可是我真的无法放下她,她是我自六岁起,便一直追求的那个梦。我只希望你去质子府的时候,帮我给她带句话,画成是不会放弃的,也希望她一定要坚持住。”看着画成眼底的坚定,我内心一阵苦涩,画成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态度。与阿浔真是如出一辙。心下一软。 “殿下放心,解忧会把话带到的。” 听到我肯定的答复,画成点了点头,面色稍有好转,但那双眸子里隐藏着的黑暗,却连我都看不清。 画成送我回相府时,已过午时了。 刚进相府的大门,父亲大人便把我召进了大厅。 看着坐在堂上双鬓泛白的人,不难相信,他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我福了福身“父亲大人安好” 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女儿,已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易松致的心里既开心却也难过。他的娇娇女,生来便是不平凡的,可他却还是希望他这最疼爱的女儿可以得到平凡的快乐,一声顺遂。 “解忧,你与太子…” “父亲放心,太子殿下的意中人不是女儿,女儿对太子也绝无非分之想。”掷地有声的回答不禁让易松致慌神,他的解忧是个通透的人。可是…… “你们俩是彼此无意,但是有人有心啊。据为父所知,皇后娘娘已准备去向皇上讨一纸婚书了。” 我心底震了震,却还是冷静道“父亲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一朝宰相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定是有办法的。果不其然。 “为父是有一个法子,但是,就要委屈了你呀。” “父亲可千万莫要这么说,还有什么是比嫁给不爱的人,更加受委屈的?” “好,好,好。不愧是我易松致的女儿。那就好好收拾一下行李,我们明天便出发。” 是的,离开京城,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父亲是以何种理由做到的。我却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个过程也不重要,不是么? 因着明日便要离开,为了完成对画成的承诺,我下午便起身去了质子府。 质子府地处偏僻,府内亦十分冷清,它的主人正坐在紫藤花架下小憩,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解忧怎么来了?” 随后声音的主人睁开了双眼,慢慢起身。画成爱她,是多么正常,这样的女子,怕是没有男子可以拒绝吧。 “解忧来这儿,自然是有那么一个人,求着解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