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百十大棒,这小郎君还有命在啊。大堂门口百姓也是哗然。
显然张县令也是知道的,只是皱眉不语,李破军就这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县令看这样越是琢磨不着了。
王化元见张县令还有迟疑,不由得又急又怒,“哼,张县令,为何还不严审?莫不是想包庇这歹徒,小心我跟大伯哪儿参你不理公务,包庇嫌犯,嗯?”。
张县令听到这儿不由得脸色一变,还略有怒气,可是却不敢表现更不敢发,因为这纨绔是太原王氏偏房子弟,虽是偏房,但是世家大族最重脸面的。这王化元的大伯王孝京又是刚刚迁歧州刺史,自己更是王刺史的门生,所以更不敢放肆了。
当下只得一拍惊堂木,“被告李破军,最后问你,你可承认当街拔刀欲行凶,诽谤我朝?若有隐言,小心这杀威大棒,哼”。
李破军也是一拍腰间宝剑,瞥着眼。“当街拔刀却是有的,却是这纨绔王八欲对我不轨,只是以自卫罢了。至于诽谤我朝,更是绝无此事,也不可能有的,张明府还请明鉴,否则自招祸事,哼”。
李破军也是来气了,说完一昂头,一屁股坐在旁边座椅上。
身后李正二人早已怒目相对,若不是看李破军没有表示,早就炸毛了。
“张明府,你看,当堂还敢显示凶器,何等放肆”。王元化却是被气得不轻,只因又被称作王八,又看不惯李破军“嚣张”样。
张县令也是被李破军的嚣张样气到了,嘿,这一个王元化就看不起本府,在这儿放肆了,你这小子也不把这巍巍大堂当回事儿啊,感情本府堂堂六品臣工就是来受欺负的啊。
“哼,放肆,看你年幼的份上,来人呐,打他十大棒,别打死咯,看他招不招”。
此言一出,那可就热闹了。
李破军脸色一变,王元化哈哈大笑。
只是一刹那间,李正二人拔刀大吼“放肆,我看谁敢?”。
大堂门口也是一阵躁动,冲出十几个护卫,蹭蹭蹭的拔刀,护卫在李破军身旁,也不说话,只是凶狠的看着众人,李破军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
张县令也是懵了,这是怎么个情况,武装冲击官府?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是世界太疯狂了,还是本府做梦了。
县衙的两班衙役也是怔住了。
还是王元化纨绔反应快,吓得哆哆嗦嗦几步跳到跟班后面,叫喊道“张明府,你看匪人何等猖狂?还不快快拿下,快叫人啊”,只是他引以为护卫的几个废物跟班欺负平头百姓还行,但面对这十几百战精兵王府护卫,也是双腿直打哆嗦。
倒是那张县令被王元化喝醒了,对啊,胆敢冲击官衙,先拿下再说。
当下也是一壮胆气,一拍桌子,“来人呐,将这伙匪徒拿下,本府有赏”。
重赏之下有勇夫,一伙衙役在班头带领下赶忙上来围住。
李破军给李正使个眼色,李正会意,大喝一声,“江陵王殿下在此,谁敢放肆?”。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