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把一个吃剩下的快餐桶放在了白里度面前,里面还有两块鸡块和几根薯条,白里度虽然还饿着肚子,但也不会吃别人剩下的。
过了一会几枚硬币便被扔进了,随后就开始有纸币被投进来,公交站前人来人往,白里度坐在那里,其面前的桶便逐渐被各式花花绿绿的散钱装满了,眼看一阵风吹来就要把钱吹跑了,白里度便伸手将桶里的钱向下压了一压。
“这不是白里度吗?你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居然遇到了熟人。
白里度抬头一看,原来是上一家公司的同事孙美莉,此时孙美莉正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刚从公交车上走下来。
“咳,这我说我在这里看电视你信吗?”白里度的手还伸在那里,此时抽回来也不是,继续放在一桶零钱上也不合适。
“哈哈,看电视,你就别嘴硬了,老公,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孙美莉说完,便挽着男人转身走开了。
“那个要饭的是谁啊?”只听到男人问道
“是我以前的同事,被炒了鱿鱼,就上街乞讨了,听说他还是你们的大学校友呢!”白里度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又回头瞅了自己一眼。
白里度也懒得解释了,看看时间也已经快11点了,回去也应该安全了,便端起装满零钱的快餐桶往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整理着零钱,一共是八十二块七毛,居然有人给了一张二十块的纸币,看来自己的样子真是足够惨。
回到住的地方不远的位置,白里度看看四周没人就快速的来到张大哥的食杂店,张学成之前看到白里度被人追着跑掉,就知道可能出事了,所以也没敢打电话询问,这回看到白里度这副模样回来,也没多问,把给白里度留的晚饭端了出来,白里度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晚饭,这才缓过劲来:
“张大哥,刚才我走了之后,没人来捣乱吧?”白里度问道
“没人捣乱,有两个混子在门前转悠了一会就走了,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张学成担心的问道
白里度便将白天去恒远战队面试的事情告诉了张学成,张学成听后也是非常气愤:
“这帮富二代,没一个好东西,他们要是再来闹,我就报警”
看了眼自己的头盔还在,白里度便离开食杂店,打算上楼。爬到六楼的时候,只见门锁已经换过,墙上的红漆也被铲掉了,伸出手想敲门却又收了回来。白里度来到天台拿了几件干爽的衣服,又拿上那个塑料的收纳盒,再次下楼来到六楼,终于鼓足勇气敲了门。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用锁链上了保险,女孩见到白里度的惨样,浑身酸臭,还用手捧着几件衣服便放下锁链,直接让白里度进了房间。
“我想在你这里洗个澡,换换衣服,另外谢谢你的收纳盒”白里度便将收纳盒放在了门口的架子上。
女孩掩着鼻子,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
白里度冲进厕所,很快便洗好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厕所。
“你帮我去找人开锁,为什么回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女孩不解的问道。
“我应该先向你道歉,在墙上泼油漆和堵你门锁的人是冲我来的,刚才他们在下面围堵我,我逃跑的时候,一位大妈把一盆洗碗水泼到了我身上,阿嚏”白里度尴尬的解释道,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哈哈,真好笑,你这肯定是感冒了,快坐下来,我给你冲杯红糖姜茶”说完,女孩便去给白里度用热水冲了杯姜茶。
女孩刚才的笑容和笑声让白里度有些恍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之后,白里度手捧着姜茶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上流淌。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周若兰,朋友都叫我阿兰”女孩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中文名:白里度,英文名:里度白李杜白”白里度也伸出了右手,并调侃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看不出来,你还是诗仙、诗圣和诗魔三位一体呢,嗯?你手怎么这么烫!”周若兰反应到是很快。
“这是修锁的三百块钱,刚才我没来得及给修锁师傅,你收下,阿嚏”白里度掏出钱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扭过头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还钱?再说,你不是告诉修锁的师傅说我是你女朋友吗?”
“咳,我是怕师傅不信我,不上来给你开锁也不早了,我该上去了”白里度起身便要离开。
“上去?难道你昨晚就睡在天台,今晚还要继续睡啊!”周若兰吃惊道。
“咳没事的,过些天等我找到新的住处再搬”
“可外面在下雨啊,你这身板这么弱,如果再被冻一晚,估计就要挂了,今晚就睡客厅的沙发吧”说完,周若兰便抱了一床被子扔给了白里度。
白里度也没再坚持,盖上被子窝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白里度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他梦见自己在水里费力的游泳,之后又在天上挥臂飞翔,飞着飞着便发现自己不管如何挥动手臂也飞不起来,然后便被两个黑衣人追杀,他在前面跑,后面的黑衣人就不停的开枪,白里度一边跑一边躲着子弹,跑着跑着,只觉得脚下一空就醒了,白里度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一看时间,已经上午9点多了,屋里只有自己,周若兰应该上班去了,只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李杜白,我去上班了,脏衣服已经洗好晾在了天台上,早饭自己解决吧,走时关好门。”
白里度笑了笑,把纸条收了起来,到厕所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关上房门走了出来。再次来到天台,白里度看到自己昨天的脏衣服已经洗好晾了起来,遮雨棚下的沙发上还堆着自己的被子和行李箱,用手摸了一下被子,还是潮乎乎的,昨晚虽然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但烧还没有完全退,一摇晃头还有些头疼。看来必须要找个安身的住处,再住在天台肯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