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派虽然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在宋治明韬光养晦的治理下,被江湖列为十岳剑派,但也只不过是十岳剑派的末流而已,门派中最高境界只是一品圆满武者。
当罗凡和燕行天来到了景山的半山腰下。
抬头望去,只见一块历经风雨洗礼、岁月痕迹斑驳的门匾,其上“景山派”三个大字如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镌刻其中,跃然于目。
“站住,此乃景山派重地,闲杂人等一律禁止进入。”
路两侧忽然跳出来十几名身穿紫色劲装,背负长剑,眼神警惕,面色冰冷的景山派弟子。
罗凡轻笑了一声,随之略微开启唇齿,释放出一股雄浑有力的声音,那声音犹如破空之箭,直冲云霄,又如涟漪扩散,振聋发聩,在八荒六合之间回荡不息,道:“无名小辈罗凡,不远千里,跋涉而至,特前来讨教景山派宋掌门的剑法,望宋掌门百忙之中指点一二。”
“来砸场子的!”
闻言,十几名景山派的弟子眼中望着罗凡不善,充满杀气。
而当罗凡话音刚落不久,只听繁茂的山峦间,忽然飘荡起一阵声响,犹如狂澜翻滚的浩渺海浪,磅礴激荡:“既然是贵客驾临我景山派,宋某岂有不接待之理,请贵客上山,宋某这就沐浴更衣焚香,稍后亲自迎接贵客。”
“想不到这宋掌门还挺客气和善的。”燕行天笑道(备注:在古代沐浴更衣焚香迎接客人是对客人的最高礼仪)
罗凡不以为然道:“他是被我吓到的,刚才我的声音夹杂着我半数修为以及三分剑道威势。而这位宋掌门毕竟只是一品圆满武者,所以他当然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对我们格外恭敬,竭诚款待。”
“原来如此。”燕行天恍然大悟,道:“属下功力浅薄,未听到少主声音的玄妙,惭愧惭愧!”
“哼!既然掌门已应允二位登顶,我等自然不敢再加阻挠,二位请进吧。”景山派弟子群中,为首的高挑青年男子冷哼一声,面对罗凡二人充满浓浓的敌意。
罗凡并没有会理会这些景山派弟子的敌意,悠然自得地背负双手,一路走来,尽管数百双景山派弟子的目光如寒冰般紧盯着他,但他的面色却始终沉稳如常,不为所动。
“两位贵客请移步大殿品尝我景山特有的景山茶,稍等片刻,我师兄正在沐浴更衣焚香,我乃上任掌门之子平一星先暂且代替掌门师兄接待两位。”
景山派的山顶鸟语花香,仿佛一座仙人洞府,一排排阁楼宛如悬挂在悬崖峭壁上,而正中央平坦的空地上则矗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时,一名年月三十许,相貌英俊,剑眉星目,长发乌黑,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徐徐走来恭敬的迎接。
罗凡注意到青年眼中忽然闪烁一抹喜悦之色,眉头一皱,心中不解。
“好,那罗某就品一品贵派的景山茶!”
罗凡大步流星的进入了面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入眼宫殿的墙壁和石砖上遍布着刀剑交击留下的痕迹,昭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搏杀的大战,而倘若凝视久了,就立马感应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