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惹人瞩目,席霜重生之后,乖乖地待在府里,熟悉席霜的生活习惯,可是短短半个月之后,就原形毕露了。 险些摔倒三次之后,席霜终于受不了了!她伸手将膝盖以下的裙摆挑开一个口子,只听“撕拉”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布条应声撕下。 含丹不可置信地看着席霜,那可是席霜最爱的一条裙子! “真是碍手碍脚!你们说是不是?”席霜回过头问身后瞠目结舌的两个丫鬟。 还好裙摆下还穿了一条长长的亵裤,席霜如是想。完全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径直向一处酒庄去了。 “小姐!你等等我们!”留痕来不及看酒庄上的匾额,带着含丹跟了上去。 席霜上了二楼一处靠窗的桌子,招来小二要了三壶酒。留痕战战兢兢地站在后面,偷偷观察着面前这个双膝大开,说话掷地有声的女子……她真的是自家小姐吗? 曲悠有酒瘾,不喝酒的时候,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重生至今,她除却偷偷去厨房喝点调味用的白酒,还真苦苦忍耐了大半个月。 “小二,你知道不休山怎么走吗?”席霜问道。 小二终于回过神来,面前这个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标志了。他笑眯眯地指着窗外:“不休山可远了!要出了城门,越过一两个小镇呢!” 席霜若有所思:“三天三夜的话,要跑死几匹马呢?” “三天三夜?!”小二摇摇手:“那可去不了那里!马车没那么快!” “姑娘想去不休山,我们几个正好顺路,不如和姑娘一起?”一个打着赤膊的大汉一边剔着牙,一边走过来,身后一帮歪核裂枣的跟班。 席霜看得出来者不善,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行啊!咱们斗酒,谁赢了谁当头!” “哟呵!小娘子还会喝酒呢?”那大汉一副活久见的模样。 一炷香之后,二楼醉倒一片人,席霜好久没有喝得这么尽兴了!大呼痛快!“留痕、含丹!走!回去睡觉!”她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完全不记得方才自己把两个小丫头灌醉的情形。 走着走着,席霜一个趔趄从楼道上摔了出去!本以为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最坏就是落下个伤残、破相……不料身子竟然稳稳的落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睁开眼,那人的脸色极臭! 她咧嘴一笑:“世子爷?哈哈!原来你也来喝酒啊……今天不醉不归!” “你和谁喝酒?”夏毓问。 席霜迷迷糊糊地一通乱指,忽然指向他身后的任平生:“他!就是他!每天晚上偷溜进我的屋子不说……喝了酒还和我大打出手!我活了二十多载,还从未见过酒品那么差的人!” 任平生百口莫辩,一脸惊恐又愤懑地看着席霜:“你胡说什么?!”这话传出去,明天的号外可就成了“牡丹卫任某原来是一采花大盗”了! 夏毓皱眉,又追问道:“他与你在哪里喝的酒?你们还做了什么?” 任平生已经风中凌乱了,他甚至怀疑夏毓是不是疯了!这样一个醉鬼模样的人说的话也会信? 席霜说道:“他特别会吹牛!替雨辉的皇帝许了我金银珠宝、荣华富贵!呵!可惜我最后抹了脖子,没享用上……” 任平生闻言,瞠目结舌!“殿下!她、她……”这完全就是他在军营里与曲悠的日常!几日前席霜的擒拿手让他万分熟悉,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知了夏毓,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诡异! 掌心发烫,夏毓镇定出声:“任平生,送席姑娘回相府,把她的两个丫头捎上,另外,席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知道么?” “是!”任平生应下。 怎么让一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是除了席霜和两个丫头之外,其他人都杀掉。 “夏毓!你对我真好!”正要把她送进马车里头,席霜却抱着他的胳膊说:“虽然不知道你那么做的用意……但是我很感激你!我那时候,甚至想要是下辈子能还得上,你想要什么,我都想方设法给你!就是天上的星星……” 夏毓沉默着,安静地听着她嘀嘀咕咕地说着那些肉麻的情话,深不可测的眸子交织着莫名的情绪。 你当然不知道,你也从来就不把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