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只用了一击...”
格曼攻击的整个过程都被冥尽收眼底。
抽箭,搭弓,拉弦,瞄准,攻击。五个步骤在仅仅几秒钟之间就已经完成,在冥看来,那个变戏法般抽出长枪的人更像是看见格曼拉弓后跳起将自己的头颅主动迎接那只箭一般,他甚至都怀疑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竟是在表演舞台剧一般。
剩余34人。
冥在内心中默念着再一次变化的数字。距结束第二场考核结束还剩余两人。
伫立在女孩身边似是在假寐的老人,冥回想至之前的考核中那从高草中划出轻描淡写的一剑,冥骤然发现右上臂仍还在隐隐作痛,惊得他猛地看了一眼,眼帘中却又只是并未有一丝伤疤,只是那次的印象太过于深刻,痛觉也只是他自己的幻想。
而那女孩在自己现身的那一刻起,或许是因为有老人的撑腰,丝毫未曾掩饰住她那食肉寝皮的目光,即使是在她苦苦哀求下,老人依然的不为所动,让冥暗叹庆幸的同时,心生强烈疑惑。
怕并不是他所想象中的侍从这么简单才罢。
“喂...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从卢卡手下逃得一命吧?那么你也应该很清楚他的实力的,那个红色长枪又是怎么来的?”
“我和他打的时候,他那把长枪就没有拿出来过。”
“也就是说你被卢卡空手就打的抱头鼠窜吗?你还真的是幸运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第一场考核的。”
“你这垃圾应...”
呲呲...
整个的头颅呈斜面滑下,滚到地上,血色作为最天然的染发剂,千万缕发丝被染成鲜红,又粘住了不少泥土,滚落几圈后正伫在地面,眼睛半眯,那是还未曾眨完一次的眼。整个人仿若只是一个拼接起来的劣质玩偶,如此的脆弱不堪,只是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手中握着的银白色爪刀已被鲜血浸的鲜红。
鲜血喷涌让众人转头望来,比起刚才刹那间的惊骇,下一秒突然发生的屠宰貌似是更能吸引人的视线,被整齐切掉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密集的血管挑战着众人的承受神经。
周围陷入死寂之中,只有呼啸风声依旧。
“箭是从眉心穿过,一击必杀...”
“是布置那个圈的人。”望着最后而来的那人,骑士的脸色有些发白,至于他身边的安德莉亚,胃部强烈的不适再次让她吐了出来,只是却没有什么可吐,只能发出阵阵的干呕声,偶尔会吐出几滴酸水,难听的声音令人发指,不知是不是闻到了那莫须有的难闻气味,周边的人都远离了她,只有骑士仍站在原地。
那么为什么布置了圈之后,杀死的人徽章却原封不动...
骑士紧握着的手指骨微微发白。
是纯粹为了杀人而杀人吗?
骑士看着安德莉亚苍白的脸庞,再次蹙起眉。
这下子麻烦了啊,在杀了人之后居然还如此平心静气。这个人与布莱尔那种以残杀别人取乐的家伙完全不同,要是两人厮杀起来其他人难免会被波及到,最终的结果...
怕是不会有几人能活得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