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出来吗?难不成你要放弃么?是害怕了?还是...
深蓝色的眼眸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异动,脑海里拼命计算着对方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可能性最高,最有可能得手。
手闪电般弹出,然后缩回,迅速的以至于在视线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残影。
抓到了!那两枚徽章!奠定自己胜局的战利品!
(将自己后背完完全全暴露给敌人,那没有防备的人的脚在地上猛地一滑!便转过身来,侧过身来的同时手肘迅速屈起,手指一握,指骨的爆开声通过包裹着的一层皮传至两人的耳廓当中,尖利的牙刺进到了手腕中,剧痛让他松开了匕首,武器便掉在地上。)
格曼的脚下出现了一丝异动,从泥土里向上流动的气流顺着裤腿间钻了进去,轻拂着他的腿部肌肤,冰冷渗骨。握着的徽章再次掉了下去,在格曼难以置信的眼睛中,两枚徽章再次变成了无主之物。
如果说刚才还是难以置信,那么现在深蓝色的双瞳里则满是惊恐。
再次映入他眼帘的,是破土而出,黑色甲盖仍旧在滴落着的血红双手,以及手上紧握着的黑色刺针,随后便是一片刺眼的猩红,是自己的肌肤被轻轻划开下飞舞而出的鲜血。
这个袭击自己的不是人,是一个怪物,是一个恶魔。
之前格曼自己无数次的想过对方所在埋伏之地的可能性,周围没有,天空也不可能,那么便只有地下了,但是仅只有一秒钟,他就将这个可能性无情的灭掉了。
先不说无时不刻再刺激人神经的血腥味泥土,想在地底下是不可能的,将自己活埋然后伏击敌人,这个想法简直是搞笑,在地下吸收到不了丝毫的氧气,会在连绵不断的痛苦中窒息而死,这等同于自杀。
他从未见过在不需要氧气的情况下能活下去的生物,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事已经成为了常识,成为了定性。
但却是在今天,这个不变的认知被打破了,而且是如此的残忍。
但是坐以待毙可不是格曼的风格。
手上的月牙弯刀通手臂抬起,向下挥舞,向着冥的头颅顶处挥去。刹那间格曼估算了一下,对方的武器距离自己的眼球然后贯穿脑海还有半尺之距,而自己的刀间却与对方整离了一尺以上,这么点距离却是他永远都无法跨距过去的。
绝境反倒是惊起了格曼的血性与疯狂,手貌似在严重透支潜力下更快了几分,但仍不足以越过对方的速度。从这个男孩破土而出的那一刻,格曼便认为他是一个绝对的怪物,并且这么短的距离自己是绝对逃不掉致命一击的。
即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就算是对方的刺针最终贯穿自己的眼球,然后搅乱大脑,那月牙弯刀也会因为惯性和重力下坠,最终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同归于尽,但当然不太可能就是了,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会给对方留下一生中不可破灭的痕迹!
这是他的,格曼对于自己攻击的自信!
(“咬紧了,便是不会再松口。”
对方被这突然的扭转局势惊吓住了,但却无力制止自己向前冲的趋势,对方的手肘在视野里急速扩大着,直至占据了整个眼眶。
随后便是“咔嚓!”的骨裂声音。
左边的下颚骨几乎在猛烈的冲击下粉碎,疼痛让他尖叫出声,通过那已经合不拢的嘴发出音来。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