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病态白的脸漫上红晕,拍着胸脯喘道:“我说我速度很快吧!”
“那你怎会沦为他人食物?”朝颜主打一个有疑问绝不憋着的处世态度,至于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自己会判断。
女子苦笑:“我速度虽快,但实力很差,仆罗曾是我男宠,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伙同外人将我骗到外面,还要吃了我!”
朝颜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条紫色的蛇尾丝毫不显突兀,反而平添几分风情万种的韵味。
守卫拿着长戟逼近,女子作势要拉朝颜的手:“快走吧,天要黑了,部落晚上不许走动。”
朝颜往前窜了几米,不着痕迹地避开女子的手,回首问道:“哪里可以留宿?”
女子娉婷跟上,笑得和善:“恩人不如去我家中留宿?”
“我叫且皋,家中只有两个男宠和十一个儿子,比暮落安静些。”
暮落便是客栈的意思。
朝颜看着且皋殷切期盼的眼神,蓦然脑补出十几条蛇缠缠绕绕的景象,心下恶寒,这跟进了蛇窝有什么不同!
蛇本性淫,夜里再传出什么和谐的声响……
不要!
她绝对会发疯!
还不如趁着夕阳未歇,抓紧时间出部落,她宁可在树上歇息,也不愿在一堆堆蛇窝里待上哪怕一刻钟!
她在野外歇息够了可以继续赶路,但部落里不行,部落里深夜禁行,不好出去。
似乎是看出朝颜拒绝的神色,且皋突然一把握住朝颜的手,热切地拉着她往自己家走,边走边道:
“恩人不必客气,我家大得很,我阿爹是荆苍护法,整片戈卫丛林都由他掌管!”
想不到且皋竟是个官二代!
握着她的手滑溜溜、冰冰凉凉的,朝颜不适地抽出手腕,语气微冷:“且皋,我要出部落。”
且皋的手在空中握了握,目露恳切:“恩人,我还没有好好报答您的恩情,请让我招待您一晚吧。”
朝颜神色疏离,再次拒绝了,转身正要出部落,便见部落的木门赫然关紧。
臧尤部落横亘在去往泗水宫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只能从部落中穿行而过。
朝颜桃花眼眯了眯,耳边响起且皋喜悦的声音。
“恩人,门关了,天马上黑了,咱们快走吧。”
朝颜凝视且皋片刻,忽而笑道:“那就叨扰你了。”
她在暮落几十上百条蛇的蛇窝,与十几条蛇的蛇窝中,毅然选择了十几条的。
且皋热情得有些过了头,几次三番想留她住宿,不知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才不会相信向来冷漠无情的遗蛇,会向她释放如此强烈的善意。
“恩人,我家孩子都很听话,不会乱跑的,如果您看上了我的男宠,可以直接带走!”
朝颜:……
男宠什么的,大可不必!
“恩人,还不知您怎么称呼?”
朝颜:“霸总!”
“霸总?”且皋眨了眨紫色眼眸,叹道,“好奇怪的名字啊,是您阿娘取的吗?”
“不是,”朝颜死鱼眼,“我自己取的,霸气不?”
“啊……”且皋听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别扭古怪,但她还是扯着笑附和道,“霸气!”
朝颜僵着脸,继续胡诌:“我的名字这般非比寻常,你要不要猜猜我阿爹和阿娘叫什么。”
且皋: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但你问了,我却不能说不。
朝颜注视且皋勉强的笑意,神情无比郑重:
“我阿爹叫王铁锤,人称沙雕浪客,我阿娘叫海燕,人称塔寨一枝花。”
“我还有个弟弟,叫夜傲天,爱装叉,俗话说装叉遭雷劈,所以他一说话就被雷劈。”
且皋目瞪口呆:“只有天道才会劈人,你弟弟他,还好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朝颜补充道,“我也有个所向披靡的称号——吃席老祖!”
且皋:……
这,啊这,是正常的吗?
“霸,霸总,”且皋强忍着怪异的感觉,坚持不冷场,“吃席老祖是何意思?有什么缘故?”
朝颜高深莫测地嘘了声,食指竖在唇上,朱唇轻启:“吃大席,搂住菜!你没经历过,是不会懂大席上的风起云涌的。”
且皋听得云里雾里,为何霸总说的话越来越听不懂了?
遗蛇族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强者?
朝颜抿唇拼尽全力憋住笑,看着被她忽悠得晕头转向的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小样,凭这个段数,就想探她虚实?不要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