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装叉,遭雷劈,一说话就被雷劈!”
“拖把头,眼不屑,三分凉薄七分拽!姑娘,让他做你男宠,你要不要?”
淮盼:……
淮盼的笑容就像被烈风呼啸着卷跑了,目光呆滞,风中凌乱。
她原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地扯起嘴角:“不,不用了!”
谁要跟一开口就被雷劈的人做男宠啊!
夭寿哇!
夜傲天是何种人物啊,一直被雷劈都不会死,命也太硬了吧!
朝颜继续推销着她莫须有的弟弟:“他真的很好看,你看我就知道了,真的不考虑让他做你男宠?”
淮盼的头摇得堪比拨浪鼓,连声拒绝:“我不考虑了,我目前还是很喜欢我现在的男宠的,不考虑不考虑了!”
长得再好看,总被雷劈也受不了啊!
朝颜忍着笑意可惜道:“好吧!”
“我就说嘛,做男人不能太拽,你看,现在嫁都嫁不出去,愁死我了!”
淮盼:“拽是什么意思?”
朝颜咂咂嘴,故作高深道:“不好说!拽是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字。”
“是那种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霸气!”
“高冷,对世俗不屑一顾,超脱凡尘的世外高人!”
淮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竖起根大拇指,肯定道:“厉害啊我拽姐!”
朝颜抬了抬下巴:“低调低调!”
“话说,”朝颜胸中突然燃起八卦之火,痞里痞气地朝淮盼挑了下眉:“你几个男宠?”
淮盼:“不多,就五个。其他人至少十个男宠呢。”
哦哟,这么说,且皋才两个男宠,属实是少的有些特别了。
“你几个?”淮盼也贱兮兮问。
朝颜脑中浮现某道俊驰神采的面容,调整了一下表演情绪,神色黯淡:“别提了姐妹儿,我就一个,还被想做我男宠的人送给别的女人了!”
淮盼:“!”这么惨的么!
“那个人会不会太善妒了!这样不好!”
淮盼站在朝颜的角度,严肃地摇摇头:“你娶他了吗?这样的男人不能娶啊,闹点小脾气可以,但擅自把你的男宠送给别人,就是他的不对了!”
朝颜憋笑憋得有些困难,偏偏面上还得维持委屈的神情。
女权世界,其实和男权世界异曲同工。
想到古代那些被主子随意送人的小妾通房,再听淮盼的这些话,不知为何,有种文明退化的感觉。
歧视无处不在,但在她看来都是一种悲哀。
利己王权总是想尽办法凌驾于权势之上,在众生头顶为所欲为。
被贪欲吞噬着的他们,一边享受唯我独尊、生杀予夺的极致快感,一边在无穷止境的世间徜徉。
在他们的世界,尊严与生命是独有的,脚下踩着众生,身上穿着皮肉织做的新衣,喝着血液发酵的佳酿,听着惨叫哭嚎奏成的乐曲,玩着狩猎生命的游戏。
朝颜笑容渐渐收敛,看着淮盼义愤填膺的神色,明明是在为她虚构的经历鸣不平,她却总有种不和谐的割裂感。
仿佛这样的话,不应该从淮盼的口中说出。
淮盼是她来到失落之地,遇到过的第一个情感比较正常的人。
她不会去评判淮盼的言行,因为她不是淮盼。
只是还是很好奇淮盼的情感到底有多深,遂问道:
“你喜欢你所有的男宠吗?”
淮盼闻言,对朝颜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自然是喜欢的,你为何这样问?”
“那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淮盼眨了眨眼,笑道:“知道啊,喜欢就是看到他,就想把他娶回家。”
朝颜摇头;“你和他相处时有什么感觉吗?”
淮盼歪头思忖片刻,声音有些迟疑:“没什么感觉啊……”
“拽姐,你想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朝颜看着她浅粉色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对未知的懵懂与好奇,她突然有些语塞。
她执起淮盼细嫩的手,掌心按向淮盼的胸口,轻声道:“喜欢是看到他,靠近他,与他相处,你的心跳会控制不住地乱跳,很急促,甚至有些心慌。”
“是一日不见,心就一日不定,会想,会念,会忧虑,会愉悦。”
“淮盼,你有过这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