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腾地一下推开他,慌不择路地弹开,差点撞到石壁上。
微生辞的话露骨又直白,无端勾起千丝万缕的绮念,再与他紧贴下去,她真的会让这句话变成现实。
“龟龟应该在上面,别让他久等了!”
话音未落,她就像火箭一样,嗖地一下笔直飞射上天。
微生辞:“……”
怀里温度犹如深冬凛风呼啸而过,吹了个透心凉。
又是这样!绝了!
问:与癫子谈情说爱是什么体验?
微生辞:忽冷忽热、忽上忽下、忽远忽近,以及忽然发癫!
他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紧跟着原地弹射出去。
没办法,谁让自家小喇叭是个癫子,他得与她一起癫。
屠酒正坐在山巅之上吹冷风,一头乱发随风狂舞。
他懒极了,只有在灌酒的时候,才会从杂草一样的头发中抠出个壶嘴大的缝隙。
于是,朝颜刚落地,看到屠酒任他狂风吹彻、我自潇洒的懒散样,震惊出声:“你头发被屁崩了?”
屠酒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往脑侧一搂,甩了甩头,嘴里吐出几根沾了酒香的头发,木着脸道:“你礼貌吗?”
朝颜:“……”
无言以对,这种冒犯到别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明显。
屠酒看了眼在朝颜身后降落的微生辞,嘴角抽了抽,唇瓣蠕动片刻,硬生生咽下喉咙里的话。
末了,还朝微生辞丢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微生辞:“怎么个事?”
这种怜悯又忧愁的目光为何放到他身上?
屠酒扒拉两下碍事的头发神情严肃:“你真的要知道吗?”
微生辞挑眉:“我不能知道吗?”
屠酒摇头,见他有刨根问底的架势,视线在朝颜身上游过,凝视微生辞的神情格外郑重,吐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时间太短了,如果有问题,不可讳疾忌医,对症下药才是良策。”
朝颜、微生辞:“!”
秒懂!
朝颜:“噗嗤~”
微生辞:“我们没有那样!”
屠酒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了然点头,目光更怜悯了,隐隐带上几丝沉痛:“原来不是时间短,而是不行!辞啊,你……”
“唉!愁死兽了!”
“噗嗤~”朝颜憋笑憋得肚子疼,又不敢明目张胆笑出声,只能捂着嘴背过身去。
微生辞表情瞬间崩裂,阴森森道:“你觉得我们能在尸体待过的地方干什么?”
屠酒懵懂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不是发情了吗?”
朝颜看热闹的笑声戛然而止,一个箭步扬起手直接给他一个大鼻窦,超大声吼道:“发情就一定要浪里翻滚嘛!”
屠酒摸摸脑门:“哦。”
微生辞面无表情:“呵呵……”
真正的无语,是不予理会,拂袖离去。
微生辞果断先行一步,把两人一起甩在山顶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