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涯抱着胳膊站在院门外,冷眼瞅着乔织梦带回来的这一群人。
“娘子,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为何半夜偷偷跑出去,还带回这些人?”
乔织梦脸色僵硬,迎上楚君涯质问的目光,忽而觉得不舒服。
“不是半夜,天刚黑没多久,还有!”乔织梦也抱臂冷眼瞧他,“你怀疑我偷人?”
楚君涯:“?”
怎么就上升到偷人了呢?
这节奏,似乎隐隐不对劲。
乔织梦冷笑一声:“是不是我怀了,你耐不住寂寞,外面有人了,给我来个先发制人?”
楚君涯:“?”
乔织梦不依不饶,小嘴叭叭个不停:“我出去解决一下,恰巧碰到这些在雨里杵着的人,觉得可怜就带回来了。”
“怎么,感情淡了,说这些杀人诛心的话?”
楚君涯:“?”
“娘子,我说什么了?”
不是你一直在说吗?
乔织梦耍无赖是真有一手,楚君涯不得不接受这些意外来客。
憋屈着让开路,打开大门,给乔织梦撑伞时,蓦地听到一声忍俊不禁的偷笑。
回头一看,正对上朝颜笑盈盈的眸子。
朝颜耸耸肩,抱着微生辞,慢条斯理地给他顺毛,笑道:“怎么?”
楚君涯看着这个气息过于熟悉的女子,正想说些什么,冷不丁被乔织梦拧了下胳膊,他急忙道:“既然是我娘子带回来的,我去为你们腾几间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都是简陋的茅草屋。
朝颜和微生辞一间,房间被打理得很干净,只是略微潮湿。
她正要抱着微生辞躺下,殷汀突然摸过来,进来后对朝颜道:“姐姐,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楚公子?”
“看啊。”朝颜点头,“等织梦把楚君涯哄睡了再说。”
殷汀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一个大男人,需要哄睡?”
朝颜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道:“男人也要哄睡啊,你看我家阿辞,每天晚上都得给他讲好久的故事,才能睡觉。”
微生辞:……
殷汀看着那只矜贵的九尾银狐,不敢置信:“不可能!”
“啧!”朝颜摆摆手,“你看你,说了还不信呢?”
她亲了口九尾银狐的眉心,哄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微生辞在这一吻的攻击下,只得自认矫情,生无可恋地点了下脑袋。
到底是谁需要被哄睡啊?
每天晚上不让她揉圆搓扁一番,都不带消停的。
比孩子都难带!
门开着,外面只有些清风,朝颜看着那些雨水,又将目光放到殷汀身上,眼睛骤然一亮。
“有了!”
她从有雪镯中拿出几个大盆,放到院中。
雨水叮叮咚咚落到盆中,她得意地朝两人挑了挑眉:“还得是我!”
殷汀看着那极其熟悉的大盆,以及后来飞出去的几个大桶,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与朝颜和微生辞初见时发生的事。
当时,朝颜就是用这装备,装了他好多精血。
如今,被她用来装神奇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