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家伙长相够丑的。
另一个接着说道:“报告长官,我叫骆夜松,27岁,是做生意的,我父亲在香江和上海都有生意,如果长官能护送骆某回到上海,定当重金酬谢。”
此人头发杂乱顶着几根柴草,两道剑眉,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坚毅的嘴唇起了白皮。
皮肤还算白净,长方脸形。浑身上下污浊不堪,凌乱落魄的样子,但也掩盖不住俊朗的外表。
尤龙心说:这小子是个小白脸富二代呀,护送他去趟上海也不错。
他问李泰安:“你愿意做我的小弟吗?”
天光开始放亮,李泰安看对方的年龄并不大,犹豫着问道:“小弟?是拜把子兄弟吗?”
秦大柱接话道:“不是拜把子,这是尤老大,老大你懂不?他的手下人不管年纪大小都是小弟,小弟要听老大的话,不要多问,明白不?”
“哦,明白明白,我愿意当小弟,老大,你杀鬼子的手法太厉害了,当时我都看傻了,你能教教我吗?”李泰安对尤龙崇拜的不行不行的,就是因为崇拜才尾随而来的。
尤龙还没说话,秦大柱就抢着说道:“想让老大教你还要看你的表现才行,我打遍天下无敌手才被老大收为小弟的,你要排在我后头,见到我要叫师兄,懂不?。”
尤龙45度角望天,忍住没笑,他没想到傻大柱也是个无耻的家伙,明摆着欺负新人呀。
李泰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的枪法没人是对手,凭什么叫你师兄?”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傻大个儿也是个小弟,竟在自己面前摆老资格,绝对不能忍,要不以后不好混了。
"狗屁,天下无敌手还做了鬼子俘虏啊?"秦大柱这小子的话太狠了!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李泰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粗着脖子吼道:"老子子弹打完了,长官让放下武器,老子有啥办法,你狗日的是不是瞧不起老子?"说完眼泪叭叉的瞪着对方。
尤龙发现这个李泰安右手虎口全是老茧,总是下意识的扣动食指,左眼小右眼大,应该是长期训练瞄准射击留下的后遗症。
他已经相信这是一个神枪手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捡到宝了。
“哎,哎,二位别冲动,千万别动手。”骆夜松展开双臂拦在秦大柱和李泰安之间,劝二人别伤了和气。
秦大柱撸起袖子就要施展武力。
尤龙也不管两人搂袖子准备干仗,他搂着骆夜松的脖子问道:“送你回上海能给多少金条?”
骆夜松转着眼珠子,试探着问道:“美元行不行?我能拿出来一万美元。”
尤龙根本没考虑,一口就答应了,钱多少无所谓,只是个去上海的理由,完成系统任务才是正经事儿。
他大手一挥道:“走,出发,去上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身后3人一步一趋的跟着。
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身问道:“哎?你俩怎么不打啦?”
身后的两人都臊眉耷眼的没说话。
秦大柱毕竟是老资格,不能弱了气势,他提高嗓门问道:“老大,我们去了上海,十里铺的乡亲们咋办?”
尤龙头也不回地说道:“山水有相逢,有缘再相见。”
“那妙音姐咋办?你不能扔下她不管呀。”
尤龙洒脱地摆着手:“不是一路人,进不了一家门啊。”
秦大柱的眼睛红了,他哽咽着喊道:“可是,你亲过妙音姐,你要娶她。”
尤龙停下了脚步,他 45 度角望天,叹口气说道:“嗨,那又怎样?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正在装逼之时,话还没说完,后背就遭到了重击,像是被火车头撞上了一般,撞出去好几米,跌了个狗啃泥。
尤龙大怒,坐起身骂道:“丫的,谁呀?谁偷袭老子......”
但见秦大柱泪流满面,咬着牙“呜呜”地哭着,双拳紧握怒视着尤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相当的委屈。
此时的秦大柱,像是被炮弹击中的枯树,缓缓地坐到地上。他的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喷发,愤怒的岩浆喷涌而出,将他的胸膛烧得滚烫。他的眼睛,像是两个蓄满水的池子,呼啦啦的溢了出来,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委屈。
尤龙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子哭个什么劲儿呀?竟然还偷袭老子。
他看着秦大柱那悲伤的样子,鼻涕眼泪一大把,越哭越伤心,目光中有委屈,有怨气,有不甘还有惋惜。
尤龙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明白了大柱为什么如此伤心难过。
十里铺是大柱的家,那里的百姓都是他的亲人,所有人都尊敬他,当英雄一样对待他。
他认为老大抛弃了妙音姐,亲了人家还不负责任,那么漂亮的妙音姐当大嫂该多好,老大太无情了!
他为妙音姐委屈,为妙音姐抱不平,就算打不过也要教训这个负心汉。
旁边的两人也被惊的目瞪口呆,好容易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忙上前扶起老大。
尤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秦大柱面前,这个憨货闭起眼睛,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