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解释，许长生也理解了，不要说这种本身跟司法机关就联系紧密的拍卖公司，甚至很多跟这些机关毫无直接关联的公司，哪个公司领导不想在司法系统有认识的人和关系。须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哪家公司不会碰到合同上和经营上的法律纠纷问题呢？这时候如果司法系统有人，得到他们的一些指点，就能比较容易的规避一些法律上的问题，或者在将来的官司中占有有利地位。

况且王鑫明多年前还在刑警队的时候就跟司法界的多名领导混的很熟，开了公司做起生意了更会懂的维护好这样的关系。

生意场上的事，有很多既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灰色。虽然许长生是一个刑警，并不是经侦，但对这些潜规则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他觉得这不是现象，但社会大环境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会对你们王总下这样的毒手？”

听到这个问题，刘克勤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不知道，这个我不知道。”

随后，许长生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后，见没有更多的收获了，就告别刘克勤回了市局。

回到市局的时候，正好看到孙怡也已经回来了，就叫她到办公室说说她去市南分局了解张慧芝的情况。

“要是不知道的话，谁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老公开着公司，家里住着豪华别墅的女警察。”孙怡介绍张慧芝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这么说，她在单位是很低调的了。”许长生说道。

“对，她身边的同事都很喜欢她，她人长得漂亮，说话又很温和，而且作为一个十多年的老警察了，她一点架子也没有，跟很多年轻的警察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那些年轻人都喊她张姐。”

“记得以前她是在法制大队，现在在哪个科室？”

“还是法制大队，是负责执法监督和案件审核的副大队长。”

“有没有人反映最近她在单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许长生继续问道。

“问了几个她队里的人，大多数说张慧芝跟平常没什么差别，但有个叫徐琳的女孩子说她觉得张姐好像这阵子有心事。”孙怡回答道。

“她有什么依据？”

“她说主要是女人的直觉，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是比较精明。当然她也提到了两件小事，一件是上周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她排在张慧芝后面，结果轮到张慧芝打菜了，打菜的师傅问了她几次，她都没反应，大概是在想心事。还有一件是前天张慧芝去饮水机接水，结果水都溢了出来她还没觉察到。

这两件都是不起眼的小事，放其他人身上可能很正常，但发生在张慧芝身上就不太正常，因为她平常是一个非常细致的人，而且据她了解，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她觉得张慧芝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单位里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