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奉山矿,这里已经是一片冷清,往日轰鸣的机械设备,都已经停了下来,整个矿区都没看到几个人,矿区的门口有一座小屋,一个老人在里面守门,当他看到苏星晖他们的车队开到矿区门口时,他走出了小屋,站在了门口,不让车队进去。
夏松告诉苏星晖,这个老头是奉山矿矿主请的看门人,他又聋又哑,脾气特别执拗,他要挡住门口,谁也别想进去,除非是把他拖到一边去,可是他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婿,要是对他动手,那他那些儿子女婿闹起来,也很少有人能够承受。
除了这个老头,矿区里还养了好几条大狗,这个时候,它们也都跑了出来,站在老头身边,对着车队吼叫着,吡牙咧嘴,凶相毕露,还是挺唬人的。
不过程鹏志早就作好了准备,他把镇里和村里的干部都带来了,这个老头村里的书记村长等干部以及老人的大儿子上前去,对着老头比划着,比划了一阵之后,老头这才让开了道路,几条大狗也都跟着老头走到了一边,不过嘴里还是呜咽着,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车队。
那些村干部守在了几条大狗旁边,生怕它们暴起伤人,他们目送着车队开进了矿区。
苏星晖从夏松那里得知,当时关停奉山矿的时候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其间奉山矿的矿主豢养的一群打手暴力抗拒执法人员的执法,还发生了流血事件,后来县里调动了警察和武警,才将这些人采取了强制措施,奉山矿这才被成功关停。
正因为这样,所以现在奉山矿上上下下只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了。
进了矿区,苏星晖下了车,在夏松和程鹏志的带领下,走向了采矿和冶炼的地方。
还没走近那里,苏星晖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再走近一些,入目所见,触目惊心!
只见本来一座好好的山头,现在已经被削平了,好些池子里都是污浊的废水,还有废渣,那刺鼻的味道,正是这些废水和废渣发出来的。
祥州的稀土开采一度使用池浸工艺,即所谓的“搬山运动“,像剃头一样,将山体表层土壤和植被搬走,采挖稀土,这对山体植被造成难以修复的破坏。
另外,浸出、酸沉等工序产生的大量废水富含氨、氮、重金属等污染物,严重污染饮用水和农业灌溉用水。
还有一点就是,祥州的稀土矿开采的吨回收率并不高,大型的国企还好一些,能够达到60,私营企业能够达到40就算是不错的了,而一些私自开采的小作坊式的矿山企业,最低的只有5,这也造成了巨大的浪费。
因为回收率不高,加上稀土定价偏低,所以稀土开采的单位利润也不高,这些私营企业要想获取更多利润,只能靠拼命加大产量,违规开采,偷税漏税,这就是一种恶性循环了。
私营矿山企业每年上缴的税收十分有限,可是他们造成的污染却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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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苏星晖估计,现在祥州市因为稀土矿而造成的环境污染,想要恢复治理的话,需要的资金至少都是上百亿甚至几百亿,这笔巨大的费用让人想想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再加上祥州市其它的矿山企业造成的污染,要想把祥州的环境完全恢复,这需要巨额的资金和漫长的过程,这让苏星晖的心情十分沉重。
在矿区转了一圈,程鹏志向苏星晖介绍了这座奉山矿的一些情况,跟苏星晖之前向罗修明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基本相符,苏星晖边听边点头。
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刚刚来到矿区里,苏星晖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夏松倒没什么,倒是程鹏志有一些心惊胆战,他还不了解苏星晖的个性,看到苏星晖皱起了眉头,他连忙对镇上的那些干部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星晖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去吧。”
祥县这些干部便一个个心惊肉跳地跟在了苏星晖的身后,特别是那些镇里的干部,这事就是在他们的辖区发生的,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门口吵闹,要是苏星晖发起脾气来,这里谁能顶得住啊?
走到大门口,大家看到外面一群老百姓想要进来,可是那些村干部都挡在了门口,不让他们进来,劝他们赶快离开,可是那些老百姓哪里肯听?他们非得要进来不可。
那些老百姓们看到苏星晖一行人走过来,顿时都大喊起来:“我们要解决问题,今天不给我们解决问题,你们别想走!”
苏星晖走到门口,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如果是正当合理的要求,我会帮你们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