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忆竹轻拍着她的肩安慰着。她有些同情望潮,投去的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冷硬。
花淼淼看着两个可怜虫,一种护犊的老妈子情怀油然而生。
“你准备继续这样,每日为他取水?这根本是杯水车薪嘛。”
“我也明白,但一时又想不到别的法子。”
“小鱼,跟我走吧,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我们是妖,你不介意吗?”
“我有很多妖族朋友,而且他们都很厉害的后台,说不定他们有办法呢。”
“好。”
余遥带着望潮,施法让众人回到崖顶。
一上来,花淼淼就乐了。
崖顶群狼环伺,朱先生持棍狼狈驱赶着,他明明怕得要命,还坚持将小玉掩护在身后。
小玉为照顾他的男子尊严,只得顺他的意躲到后边,她手里捏着些碎石,准备随时出手。
几支利箭破风而来,头狼受伤,带着狼群逃走了。
花淼淼饶有兴致的看着朱先生,难得见他如此狼狈。
“先生好生勇猛,孤身战群狼。”
这话带着几分真心,想他一个文弱书生,危机时候,能想着把女子护在身后,也是一种胆魄。
朱先生苦笑着摇摇头,“诸位见笑了。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花淼淼将余遥跟望潮的事向他俩解释。
“那苍翠山可是玄门魁首啊,怎么能干出这么阴毒的事情来?”
小玉不忿的说道。她向来心软,容易对弱者产生同情,此时便主动接过来照顾望潮的差事,她照顾人惯了,做起来得心应手。
余遥十分感激的看着众人,这一次 他不再是孤立无援。
队伍壮大,看着一前一后两辆马车,花淼淼突然有些恍惚。仿佛一夕之间回到了那个时候,下一秒那人就该掀开帘子冲自己傻乐。
路上,朱先生发起了高烧,陷入昏迷。听大夫说,许是他先前淋雨受了凉,后又多番受到惊吓,这一病不起。
花淼淼无奈的看着队伍之中又添一病号,不禁连连摇头。
夜里,小玉来找花淼淼,她坐立不安,欲言又止。连一向心粗的苗忆竹都感觉她有事。
苗忆竹一把搭上她的肩,止住她的脚步。
“我说小玉姐姐,你这满屋子乱转,又一句话也不说,是想将这客栈的地板打磨平整吗?”
“表小姐!”
“好了,小玉,你到底怎么了?”
“小姐,我今天看到余公子腰间挂了一个荷包。”
苗忆竹不以为然,“那有多么奇怪的,多半是心仪之人送的吧。不过真看不出来,余遥那样的也会有心上人。”
“小鱼怎么了?他只是比较耿直单纯。”花淼淼忍不住维护自己的朋友。
“小姐!”小玉的神色复杂的看着花淼淼。
花淼淼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确定的问:“你说那荷包,长什么样子?”
“白色锦缎,绣着我花家的家徽。”小玉语中带着试探。
苗忆竹闻言,八卦之心骤起。
“花家都东西,不会是表姐你……”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花淼淼连声否认,这黑锅她可不背。
“那是花遥先祖送人家的。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定情荷包,就是个法器!”
小玉与苗忆竹对视一眼,似乎还是不太相信。
花淼淼直呼冤枉。
“小玉,你家小姐我哪有这手艺啊?”
小玉想了想,点头说道:“说的也是。”
“……”
小玉彻底安心,花淼淼却有些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