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为什么没事?”
花淼淼看着王老爷和王夫人。要说厉鬼索命,家丁丫鬟都死了,没理由单单放过他俩啊。
“前些日子,我去临县访友,夫人与我同行。我们是收到家中出事的消息才赶回来的。”
花淼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她转头看向国师,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国师随手将东西丢回茶盘,只答了一句:“不清楚。”
王夫人听了这话,原本压抑的哭声,瞬间止不住了。她拉扯着王老爷的衣服,一边捶打一边骂到:“他才十六岁,还没有娶妻生子。你们王家老祖宗造的孽,凭什么报应到我儿子身上?”
花淼淼知道有八卦可以打听,瞬间来了精神。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夫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王老爷连忙招呼下人将王夫人带下去。转身又对一脸探究的花淼淼解释道:“夫人思虑过重,近些日子常有精神有恍惚,胡言乱语的行为,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怕是只能哄哄孩子。既然他不愿说,花淼淼也懒得好奇了。
“国师大人,我们走吧。人家大概是不需要我们帮忙了。”
国师闻言,抬步就准备离开。王老爷急了,眼看着又要往地上跪。
“几位留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蹲在地上 抱头痛哭。
“那你倒是实话实说呀。”望潮都快被这老头急死了。
“就是,什么秘密能比你儿子命重要啊。”余遥也加入了游说队伍。
“我说过了,想要救人,就不要有所隐瞒。”花淼淼再一次提醒他。
“我说,有么不能说的,都那么久了。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原来王老爷这一支本是王家的旁系。当年,王少爷与自己的远房堂兄,也就是王老爷的曾祖父关系交好,两人联手掌管家中生意。王少爷邀堂兄来本家长住本是一番美意,没想到堂兄却逐渐展露野心,觊觎起这万贯家财。后来甚至在王少爷的日常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导致王少爷一天天虚弱,最终英年早逝。
“没想到,这王家先祖竟是个恩将仇报的奸人。”余遥感慨着。
“不奇怪啊,他们不也干出来用活人殉葬的事情?这叫随根儿。”花淼淼可还没忘他们对小玉都干了些什么。
王老爷直直跪在国师面前,重重磕了几个头,“大人,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我儿子没有啊。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国师看向花淼淼,“你怎么说?”
花淼淼耸耸肩,“能救就救吧,好歹是一条人命。”
“好。”
王老爷知道儿子有救了,又激动的磕起头来,听得花淼淼牙疼。
国师拿起了那块玉如意。
“我帮你处理掉,你儿子会没事的。”
“谢谢国师大人。”
出了王府,花淼淼忍不住吐槽道:“这王老爷还真是势力眼,就光谢你一人了。”
“他这种人是不会有福报的。王家的家产终究是他们硬抢来,他们守不住的。”
花淼淼听着,怎么有种“天凉王破”的感觉。
“真是那王少爷作祟?”
“怎么可能?都说了他早投胎了。”说着,国师随手将玉佩丢进了河里。
夜里,花淼淼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少年咳得撕心裂肺,手帕上沾着点点血迹。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那人终究还是不愿放过他。他没想到一时的善意却引狼入室,他露出一丝苦笑,将那碗每日送来的补汤淋在了最喜爱的茶宠上。他已经病入膏肓,那人又何必如此心急?
花淼淼缓缓从梦中醒来,用手擦掉眼角那一滴眼泪。她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真的。
哪有什么怨鬼索命,不过是报应不爽罢了。